她听到还窃喜片刻,接着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稚家小姐和陆家人交朋友,不计较家族纠葛,当然担得起一句心胸宽阔、抬举他。
不过都是反话。
“纪随,你内涵我!”稚年揭穿他。
气呼呼夺过他手里的水,一口气愤恨地喝完。
水的温度他把握得刚好,喝下从胸腔到胃暖暖的,她升起的怒火被温水浇灭。
纪随扬唇笑笑,不承认:“没。”
稚年:“切,就是报复我,没一点君子作态。”
纪随:“我不是柳下惠,对稚小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也正常吧。”
听听,这是人话嘛!
稚年怒瞪他,差一点就喊一句“流氓”了。
男人夺过她的水杯放到床头柜,一手压住她手腕,她被强势地推倒在被子里,他俯身下来,稚年往床铺里缩,瞪着他:“你……不准乱来啊,我难受着呢。”
纪随捏了捏她脸颊:“还疼吗?”
听到他关心,喜悦涌上心头,稚年望着天花板不看他,说:“就……还好,还想睡会。”
纪随躺到她身边,摸出被子角落下温热的热水袋,给它充电。
等到热水袋好后递给稚年,她接过放到小腹上,难受瞬间缓解不少。
稚年屈着腿,问他:“你昨晚出门没被发现吧?”
半夜她疼得不行,纪随没在药箱找到止痛药,去附近便利店帮她买了一盒。
“没。”纪随犹豫回答,对上女子清澈无辜的双眸,他老实交代:“买止痛药是要做登记的,不过问题不大。”
“啊?所以知道你是纪随了?”稚年坐起来惊讶问。
纪随压住被角,“暖气要出去了。”
稚年睡好紧张问:“被发现了?”
纪随不觉得是大事:“昨晚看店的是一个中年女子,没有认出我。”
稚年松了口气,“也是哦,我这可是高档小区,商家识趣不干涉我们隐私。”
“你经常痛经?”纪随问。
稚年枕着手背,回想了会,“这两年吧,偶尔疼得厉害,大多数时候也就不舒服一天。”
纪随碰到她手,指尖透着凉意,“有空去看医生。”
稚年不觉得是大事,最多疼一天她就活蹦乱跳了,“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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