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珏:……
其实,地下情这个事,云珏只有最开始的时候有点不理解,在尹叙解释过后,她也就释然了,甚至觉得有点刺激。
真正深受其害的,是这么久以来备受煎熬的尹叙。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他算是做够了。
云珏噗嗤一笑,安抚的摸摸他的脸:“放心吧,我才不是那种敢做不敢认的人!”
尹叙放下心来,又亲了她一下,附和道:“不错,我们都不要再做这种人,这样不好……”
……
这一夜后,云珏自问也算是与尹叙说开了,亦不再扭捏自己的心意,尹叙休了几日后入场出府上值。
其实这时候,关于相府宴客尹叙狼狈落水的热度还没消,但尹叙就是能做到老神在在毫不在乎的样子,有同僚原本还想借此事煞一煞他的官威,结果这位年轻的郎君一个眼神投来,便叫人不敢造次,大家在敬佩之余,又生出一股惶恐的了然——
以前看尹叙,那是人中龙凤长安典范。
如今再看他,只觉得他不愧是尹相的儿子,本就很有能力,再加上这日渐丰厚的脸皮和从容不迫的气度,拜相不远矣!
和去年一样,樱桃宴盛大热闹,受邀在列者无一不是王孙贵胄朝中重臣。
云珏是吃不得樱桃的,但架不住这里热闹,她喜欢来凑热闹。
是以,第一日开宴后,云赵两家都分得了品相极好的樱桃,唯独她面前上的是一壶果酒。
这种与众不同特立独行的风格,很快引来旁人的瞩目。
圣人似乎是提前得到了什么风声,瞧着云珏面前那壶爱心酒酿,轻笑道:“去年,朕不知云娘子吃不得樱桃,宴席招待略有不周,今年本想弥补一下去年的不足,却不想有人比朕更用心。云娘子,你且尝尝这果酒,与你陇西酿造的有何不同?”
好得很,大家原本就很注意云珏的与众不同,圣人一挑,大家更在意了。
倒不是在好奇是谁准备的,而是猜到了是谁准备的,按捺着心中的激动和情绪在默默等待的同时顺便窜词儿,以便宴后议论这个“有心人”时能喷出些新意。
云珏闻言,无视周边目光,坦荡的尝了一口酒,忽而眸光大盛。
好喝的!
陇西的果子因得地势优势,新鲜多汁还格外甜美,但长安作为帝都,本也有非常极品的果子,加上酿造之人别出心裁,大抵是试验过许多次,才能叠加出这样复杂又多变的滋味,两厢比较,一时间竟说不出哪个更好。
又或者说,是各有千秋。
“陛下,这酒好喝的很,臣女分不出高下。”
云珏一表态,大家就不约而同看向了座中另一方向,连圣人都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