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谣言!”魏王心一横,主动站了出来:“陛下,消息是从外传来,这定是赵喆的云庭的手段!他们企图用这种谣言乱我军心,动陛下君威,他们根本是为战而来,陛下定要好生防范!”
乾盛帝闻言,目光扫了厅内一圈,忽然拧眉:“赵王人呢?”
魏王一愣,也往旁边看了一眼,然后想起事来:“回陛下,赵王昨日便有些身体不适,据说是御园的伤势还未好全,今日便留在了房中,还招了大夫。”
乾盛帝:“找大夫?呵……”
魏王看着乾盛帝的态度,忽然明白了什么。
从这个局面看,消息是陇西放出来的,这种流言直接针对了乾盛帝,一旦证明乾盛帝弑兄夺位,那他便不配为帝。
若要将乾盛帝从皇位上拉下来,自然要拥立新君。
这时,赵王名正言顺成为了那个顺位继承人。
这样一想,赵王这时候病了,也不只是真的水土不服病了,还是为了避嫌躲起来了。
显然,乾盛帝被这个流言打了个措手不及,直至陇西军将抵达时,乾盛帝在众多保护之下,穿着最坚硬的铠甲,领着兵马出城,迎上了那浩浩荡荡的八千军马。
越是帝王亲征,越是要做出表率,将表面功夫做足,不伤及百姓,不侵扰名声。
这会面之地,必须远离百姓。
乾盛帝的目光从远拉近,最后落在了领军的男人身上,那是云珏的父亲,昔日曾与乾盛帝共上战场的镇远将军云庭。
新君被重重保护着,却依旧能看到云庭早已年过四十的脸上依旧精神奕奕,不见半点老态。
遥遥一相望,魏王率先发声:“云庭,圣人御驾亲临,为何不下马拜见!”
云庭似是笑了一下,却并未下马,而是在马上向新君抱拳:“臣云庭,拜见陛下。”
乾盛帝亦是冷冷一笑:“昔日闻得云将军爱女如命,看来所言不假。今爱女和亲之喜,云将军竟能率八千军马送嫁,可为壮哉。”
云庭:“既然陛下知道臣爱女心切,还请陛下放大军过境,为小女送嫁。”
乾盛帝:“陇西军马,隶属陇右道,如此张扬过境,朕以为不妥。若云将军真的爱女心切,不妨送到这里为止,剩下的路,朕自会派遣最好的兵将,将长宁公主送至谒铁部。”
云庭半分不惧,直言道:“若臣定要相送呢?”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握紧兵器,静候一触即发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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