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叙虽年轻,但终究是尹相之子,尹相在朝围观多年,许多事尹叙耳濡目染,又因年轻而视角不同,加之他近几年在事务上的磨砺,自是叫他超出常人许多。
尹叙一听这话,意识到了什么:“能为陛下效劳,是臣之幸。”
乾盛帝笑了笑:“朕能有你这等可信之友,亦是幸事。述清,新学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倒是江南那边,目前还由秦槐坐镇,待整合之后又会有一番新局面,这天下终归是要收拢成一片的,届时,朕还是少不了你的协助。此事较新学要复杂得多,你大概要多费费心了。”
尹叙心中一动。
圣人竟然是直接将他摘出来,不再参与陇西的事了。
其实这也正常,一国之君日理万机,最大的矛盾并不代表全部的矛盾。
只要国家还在运转,总有不同的事要操心,新君绝不会将全部力量用在一处。
可问题在于,此前乾盛帝曾略略表露过,希望他能与云珏接触。
当时,这话里分明有周旋之意,如今
尹叙正要领旨,新君忽然语气一转,添了些轻松的玩笑趣味:“对了,朕听闻,那秦家女郎似乎也瞧上了你,时时刻刻同人打听,阵仗较之当初的云珏有过之无不及。尹叙,你可真是生了一张勾人的皮囊,还转对这些少女的胃口,朕都要羡慕你了。”
尹叙拧了拧眉,又听新君道:“不过话说回来,这诸道权贵的子女,放到朕的眼皮子地下,是他们的表态,也是朕的潜在麻烦,至少不能叫她们有什么闪失。你说朕若叫你帮忙照看着她们,你会不会有些为难?”
尹叙脸色已沉:“陛下……”
乾盛帝兀自笑了起来,笑声清朗:“朕同你开玩笑的……”
……
从宫中出来,尹叙本打算去一趟国子监,结果被尹相留下的人半道截了。
回到府中,尹相正在书房等着他。
“父亲。”尹叙站在书案前,看着立在案后练字的尹相。
尹相淡淡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是跟着先太子和陛下一道成长起来的,只要不让陛下失望,来日这朝堂总有你鼎立之地。”
尹叙听出了父亲话中之意,眼神一变:“父亲已知陛下有什么安排?”
尹相笔走游龙:“本相亲自恳求,陛下也正是用人之际,自然要将你从陇西的诸事当中摘出来。那云家小娘子痴缠的紧,这个端口若有疏忽,不止是圣人的心血付诸东流,连整个尹氏都会被你连累。”
尹相看他一眼:“你难道忘了,本相此前同你说过的事?”
当然记得。
赵喆与云庭涉嫌谋害先太子,夺取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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