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芸疑惑的是,云珏为什么这么精准的来救她。
砰的一声,门几乎是被踹开,脸色铁青的彩英端着凉茶走进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瞪了二人一眼,咣的一声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边的凳子上。
“两位娘子好生奇怪,从都到尾,我家女郎没有对你们做出任何伤天害理之事,甚至几次相助,你们却躲在这里怀疑这是她的什么计谋!”
“我家女郎若要使计谋,就该教你二人永远不和,狗咬狗黑吃黑,省了力气跟她作对,再在赵王图谋不轨时,抓一把瓜子坐上屋顶看活。春。宫,也好过劳累之后,还平白落得一番猜疑!”
谢清芸被说的一阵脸红,难得的保持沉默。
阮茗姝蹭的站起来:“你、你这丫头好生大胆,竟然偷听我们说话!”
彩英冷哼一声:“这是我家女郎的房间,且不谈二位旁若无人根本不掩人耳目,奴婢路过窗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就是奴婢搬了凳子坐在一旁大大方方的听,又有何不可?你们敢说,还怕人听么?”
“你……”
“茗姝!”谢清芸及时制止,看向彩英的眼神是难得的和气:“我们并无猜疑,只是好奇云娘子为何能这般凑巧的出现……”
“谁告诉你是凑巧的?我家女郎说了,这世上大多数凑巧都是早有图谋。您以为我家女郎是闲得慌,放着光风霁月的尹郎君不看,却盯着那好色卑鄙的赵王?”
“若非她在入园那日,巧遇赵王当众挑逗谢娘子,暗暗留了心,安排奴婢和手下的人盯住赵王,您以为今日谁会发现这件事赶来就您?”
“若非她猜到赵王会用些什么招数来对付你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让奴婢早早备好药物,您以为您现在拿在手里舒缓药性的东西是什么?”
真是不得了,只是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就这么能讲。
两个名门出身的贵女,竟被她怼的无话可说。
阮茗姝不服气,小声嘀咕:“那……那她说不准也有图谋。”
彩英呵呵一笑:“是,图谋。也就图谋着在帮您二位和解且救下谢娘子之后,让您二位能冰释前嫌安然无恙的坐在一起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谢清芸:……
阮茗姝:……
“咳。”谢清芸轻轻捂唇:“抱歉,是我们小人之心了。不知云娘子此刻正在何处,我应当同她正式道声谢的。”
阮茗姝眼神轻垂,默默坐回谢清芸身边。
其实她也想见见云珏。
结果彩英说:“我们女郎回去打猎了呀,她要拔得头筹,赢下最好的樱桃送给尹郎君呢……”
“我对,我们女郎说,谢娘子这药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缓和,女儿家身子弱,不大好去泡冷水,最好的法子就是在这歇会儿,然后自己回去敲晕了睡一觉,发发春梦就好了。”
谢清芸:……
阮茗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