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芸以往并不贪杯,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喜欢上了这种果酒。
所以,瞧见宫人送上果酒,终究让谢清芸在这个无聊的局里找到了几分乐趣,她也不同人多说什么,安静的自斟自酌起来。
然而,一盏酒下肚,谢清芸忽然皱了皱眉。
这不是陇西送的那种果酒。
虽然不知道果酒酿造的方式,但是陇西的果酒无论是香气还是喝下去的舒适度都远胜于谢清芸喝过的其他种果酒。
是以,她当即便对眼前的酒失去了兴趣。
可就在谢清芸放下酒盏没有多久,她脸色骤变,手掌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小腹。
那里仿佛有一股异样的火热正在滚动,又慢慢往上,席卷四肢百骸。
等等……这酒!
她坐下来之后什么都没碰,除了这酒。
难道是酒有问题?
突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谢清芸脑子里滋生,她环视一圈,并未见到赵王的影子。
他也同其他人一道去猎场了。
她不能留在这里了。
这酒有问题,若她再留在这里,失态于人前,那她的名节就难保,这一辈子都毁了!
“咳咳……”谢清芸生生将身上的燥热和心痒憋住,站起身来:“母亲,女儿觉得身体不适,可否暂时离席回去歇息?”
谢夫人正在与临近的一位夫人浅谈,闻言看了她一眼,问:“没事吧?”
谢清芸觉得自己的脸都开始滚烫,她死死咬住牙,“无事,许是吹了风,发了些风寒,身上有些不好。”
谢夫人顿时重视起来:“那你赶紧回去歇着,我来同皇后娘娘说,你可要请大夫?”
“不、不必!女儿小睡片刻就好。”说着,谢清芸屈膝一拜,匆匆离开。
亏得她动作快,迈出第一步时,她觉得脚下都开始虚浮,再晚一步,她可能那一拜都要腿软。
侍女搀扶住她:“娘子小心。”
谢清芸根本不敢看人,匆匆离场。
另一边,阮茗姝从一开始就在打量谢清芸。
关于谢清芸进宫的事情,她曾旁敲侧击打听过好多次,可是宫中根本没有这样的明确消息。
如果谢清芸是想瞒着她做这件事,那么在被云珏戳破后,她便算是没了顾及,不可能还遮遮掩掩。
阮茗姝觉得自己应该和谢清芸好好谈一次。
哪怕日后真的立场相对,以往的情谊,也该有个交代才是。
这样想着,阮茗姝干脆以想去猎场试一试为由离了席位。
……
谢清芸非常清楚,她一定是中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