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行绶腿一软差点跪下。
是啊,文姝姝拳打皇子脚踢高官,她都这么牛逼了,还会把一个昏聩无能的老皇帝放在眼里?
就在他心坠入深渊的时候,耳畔传来男人清冽的声音,“其实她这般给了我们一个造反的好借口。”
任行绶目光热切地等着谢阑衣出主意。
谢阑衣也不负他所望,凉薄的唇瓣吐出三个字——“清君侧”。
一场暗地里的造反行动如火如荼地展开,明面上文姝姝该吃吃该喝喝,一有空就和精挑细选的五个青年才俊在床上“放肆”。
“放肆”着“放肆”着,这五个青年才俊其中一个不负众望,成功让文姝姝揣上崽崽。
文姝姝倒不是恩批那种人,会被晋江抓起来严打的,只是这五人侍寝排的日期很紧,她也不知道崽的爹是哪个。
得到陆文柏“月份尚浅,但是滑脉无疑”的论断,文姝姝很满意,嘱咐他暂且将怀孕这事压下,不得上他人知晓,自己则一转脸卸磨杀驴,眼也不眨将侍寝的这五人通通毙命,仿佛多日来的情意都是错觉,尸体悄无声息拖出宫厚葬。
文姝姝不会给他们携腹上位的野心,更不会让他们活着给自己肚里的崽崽制造同父异母的弟妹。
有了身孕,文姝姝少不得要休养生息,不能再抓小哥哥“放肆”,只好干看着过过眼瘾。
养心殿一下子少了五位男宠,宫人们皆闭口不谈他们的去处,口风很紧,许是觉得自己机会来了,管弘文来养心殿来得更勤了,梳头穿衣喂饭……伺候的比宋娘子和袁妈妈还周到。
怀孕不满一个月,没轮上感受妊娠反应的文姝姝就先感受到了孕妇的精细待遇。
冬季漫长,北风呼啸,殿内烧着地龙宛如盛春。
文姝姝不耐臃肿,只穿着单薄寝衣,披散长发坐卧于美人榻上。
她被管弘文喂下养胎的药膳,视线紧盯着忙碌的青年,摸着尚无起伏的小腹说道:“孩子不是你的。”
所以你不必如此殷勤。
听出言外之意的管弘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臣知道。”
大掌落在小腹上方的手背,与之十指相扣,他笑得满足,“臣还要感谢姝姝没有怀上臣的孩子。”
不然他能不能活着还是两码事。
不愿让他死,是不是可以看作她是在意他的?
“所以臣拿这个孩子当自己的亲生孩子来看待,姝姝……”他与女人耳鬓厮磨,轻喃道:“臣喝了陆太医给的绝嗣药,臣永远不会拥有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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