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良紧闭双眼,不敢看娈宠的惨状。
苏清涧看他这幅怂样儿,心中涌出无限讥讽与鄙夷。
这屋子的人,这屋子的气味都让她感到无比恶心,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可她一对上文姝姝小心翼翼瞟过来的担忧目光,心中好笑,竟生出一股莫名的力量让她走到陈修良面前,质问道:“你既是断袖,为何还要托你母亲上苏府说亲?”
陈修良猛地睁开眼,眼底遍布血丝,“苏小姐,我是真心想娶你为妻的,我只是一时头脑发昏,都……都怪他,我是被这个贱人勾引的……”
他锅未甩完就被文姝姝一脚踹在地上,“什么都是被别人勾引的,合着你还委屈起来了,就你最无辜,就你最清白,贞洁牌坊不给你我第一个不同意。”
“喜欢男人不丢人,丢人的是你这种一边喜欢男人还一边想着娶妻生子。”
她嫌弃地上下打量对方的身材,“我瞧着你也不是人中龙凤呀,怎么对血脉繁衍如此执着,就你那二两肉少糟蹋姑娘吧,辣眼睛,你都敢断袖了,你为什么不敢自己生个孩子?”
“是怕疼吗?”
袁妈妈捧哏:“疼不疼的倒是其次,主要是他配呀?”
文姝姝夸奖:“袁妈妈你可越来越会说话了。”
袁妈妈与有荣焉,“都是您教得好。”
文姝姝正要开口,耳朵动了动,转头对苏清涧道:“有人来了,咱们把台子留给这对苦命鸳鸯叭。”
陈修良身子一抖,求饶道:“苏小姐,你再给我次机会,我重新做人,发誓只爱你一个,以后小妾通房我一个也不纳……”
苏清涧冷漠地瞥他一眼,非常有文化地说:“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文姝姝告诉她:“这种人脸皮厚着呢,你这么骂他是不会羞耻的,应该像我这样。”
说着她叉腰,对着陈修良“he~tui!”
果见对方脸色黑中泛青,苏清涧学到了某些不该学的知识,也跟着叉着腰“he~tui!”,顿时胸口的郁气都消散了许多。
气势虽不如文姝姝那么凶狠,但比起方才文绉绉的骂句要好很多。
文姝姝热烈鼓掌,脚不经意间“嘎吱”一声踩到了某个爆浆的球状体,低头说了句抱歉,小碎步挪地方下一秒又踩到另一个爆浆。
众人:……
沉默一瞬,她抬头对挚友提议:“我们先离开叭,这里对我好像有点不友好。”
“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一边看热闹。”说着她揽过苏清涧的腰,飞身出了院子,“咱们等别人进来再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