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宜垂下头看不清面上神色。
文姝姝不客气地端起那碗燕窝小口喝着,“丘公子是要娶我为妻还是纳我为妾呀?”
袁妈妈笑容一僵,硬话软说,“男女之间不就那么回事儿嘛,只要彼此有情,何必那么看重名分,我这极乐馆开了这么些年,有多少贞洁烈女死在这儿我数都数不清,反倒是那些曲媚逢迎活得长久,金玉加身,富贵作窝。”
她也看中文姝姝的姿色,不想一次性买断,所以来之前就和丘断玉打过商量,不能剥皮,必须全须全尾的回来。
“呦,这么说被丘公子看上还是我的福气喽!”文姝姝阴阳怪气,“他是长了两个j.巴吗?”
袁妈妈:“……那倒没有。”
“那他是家财万贯貌比潘安吗?”
袁妈妈:“……咳咳……”
“那他有什么?普通且自信?”干掉最后一口汤,文姝姝放下碗,“袁妈妈,说句实话,委身于他我总得图一样吧,你说我是图他白内障还是图他会剥人皮?”
她苦恼地撑着下巴,“我理解他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毕竟像我这么优秀的不多了,而优秀的我注定会被男人追逐。”
“可我知道,我是他这辈子都得不到的女人。”
角落里的绿宜短促地发出一声闷笑,手帕掩唇。
这下袁妈妈也明白了,这是不愿意啊,当即拉下一张老脸,“我为了救你可是花了五百两,这还不算买你的钱,如今你病快好了却要当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她冷哼一声,“我可提醒你一句,我这极乐馆的门向来是好进不好出的。”
文姝姝疑惑,微微歪头,“你在威胁我?”
袁妈妈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洋洋得意,“算不上威胁,这只是给你的忠告,提醒你莫要忘了救命之恩,哪怕你之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到了我这儿也只能做那……”
文姝姝打断她,显得很激动,“你在威胁我?!”
“太好了,终于有理由打你了。”
文姝姝起身走到袁妈妈面前,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对方的肩膀,一手抡圆了咵咵几巴掌扇在那张脂粉脸上。
绿宜懵了,张着嘴立在当场。
袁妈妈也傻了,脸颊迅速红肿,又麻又烫。
“我只是个失去记忆,无依无靠,纯洁得犹如一张白纸的弱女子,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吗?”
“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让你这个容颜老去的女人,不仅故意画成这幅鬼样子脏我的眼睛,还拿丘白眼来污我的耳朵,最后还敢威胁我脆弱的生命,让我不得不用手与你肮脏的肉.体接触,给你几个大比兜子!”
文姝姝痛苦地嘶吼:“你知道这几个大比兜子对一个十多岁的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灵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