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祺深不知睡了多久,正做着自己在家学炒菜的美梦,被一阵落地声吵醒,睁眼看到白露珠又是一个跳跃空中劈叉,双腿绷得笔直,如同飞燕凌空,动作干净漂亮。
落地后满身热汗,面带一种获得新生的笑容,双臂展开,迎着太阳抬高后腿。
困意不知为何如潮水般褪去,看着她眼角的汗水被阳光照射出十字光弧,看似过于沉醉舞蹈里,又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转瞬即逝,待想摸清楚,已经没头没尾了。
“你真能睡。”知道他睡眠好,没想到跳了两个多小时,有些动作声音不算轻,愣是没半点反应。
贺祺深抬起手腕看时间,“都三点多了,去供销社给奶奶买东西?”
“我去冲个澡。”小时候要烧开水倒进澡盆里洗,后来搬到这里,母亲就特地装了淋浴喷头,练功完就能洗上热水澡,比团里还方便。
换完衣服出来,就听到白志诚沮丧的声音,看来是被父亲拒绝了。
打开衣柜,从一件风衣外套里掏出用手绢包着的私房钱,总共有三百多块钱。
刚上班两年,平时除了必备的化妆品和练功服,再就是经常给父母长辈,几个堂姊妹买点东西,就没什么别的花销。
没谈对象,衣服鞋子都是母亲扯布找裁缝做,谈了对象后,贺祺深的大姐和姐夫,偶尔会给她带海外时髦的衣服。
问了白志诚,父亲都没怎么搭理他,还特地跑去家具店找她妈,被一句听她爸的给堵回来。
又是三个人一起上街,贺祺深直接让她坐后面,让白志诚跑路过去,小伙子顿时更沮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晚,某人急吼吼爬上床……
白露珠:王八。
贺祺深:呱!
第18章
在供销社称了半斤鸡蛋糕,一包白糖,白露珠觉得够了,父亲都不打算再补贴那边,她更不会上赶着给其他人送东西。
但贺祺深认为他难得去那边,不能真的空手去见大伯两口子,拿了一瓶白酒,一包冰糖,结账时又被白露珠放回去,不允许买。
今天去那边主要就是看个结果。
两人骑着自行车来到纺织厂家属大院,大伯母手里抓了一把木夹子,正好在外面收衣裳,一回头看到他们,面色露出惊喜,忙着将几件破洞红蓝裤衩塞到棉袄罩子底下藏起来。
“今天不是周末,小贺怎么来县城了,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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