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珠丢了一个白眼,“你这样舔过了,我还怎么吃?”
“怎么不能吃。”贺祺深将巧克力放在床头柜上,两只手帮她揉脚,理直气壮道:“咱俩亲嘴的时候,不都吃过口水。”
“那怎么能一样,这个还有卫生问题。”露珠忍不住又说了一遍:“幼稚死了!”
“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姐夫那抢……买来的,总共就一盒,我一块都没舍得吃,就等着送来给你吃,怎么能让那小子吃了。”
贺祺深看她脸色不对,拿出盒子里的金色酒瓶包装,三两下撕开,递到她嘴边,“那你吃这个,这个没沾上我的口水。”
白露珠刚心软下来,看到他手指捏着的巧克力后,火气又上来了:“你这手刚摸完我的脚!”
“是哦。”贺祺深一怔,塞到自己嘴巴里,拿出盒子里另一块金色酒瓶包装,“我不嫌弃你的脚,这块你自己剥吧。”
“没食欲了。”
白露珠侧身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活血化瘀药膏,挖了一点抹在脚上,贺祺深极其有眼力见,抢先帮她按摩。
看着他垂着长睫,认认真真帮她按摩的神情,掌心温热透过皮肤传达到心里,白露珠心头的浮躁忽然静了下来。
刚想伸手摸一摸他的头发,脚腕就传来剧痛,不由自主叫了一声‘啊’。
贺祺深一顿,缓缓抬起长睫,“你别瞎叫。”
白露珠蹬了一脚,“你按得不对,疼死我了,还怪我瞎叫?”
贺祺深拉回她的脚,继续揉着,“反正你别叫,一叫我就硬。”
呸!
丫就是个嘴巴厉害的货,当年结婚一个月,连门都找不着,或者应该说,都不知道有门这回事!
天天躺在床上一起睡觉,亲亲嘴抱一抱,还以为这就是夫妻那回事。
她因为在文工团,男男女女接触的多,自然要懂得多一些,但这种事,总不能让她主动去做吧。
就这么天天晚上被棍抵着睡,那时候也羞涩,不敢去随便乱摸。
后来被老人问起生孩子的事,这男人还奇怪问她,怎么还没怀?
她才忍无可忍道:“种西瓜还得要种子,没做那回事怎么怀!”
这个年代关于男女之间的事,几乎没有任何普及教育,大街上亲吻拥抱都属于耍流氓,家里大人更是三缄其口,压根不可能多谈。
贺祺深很早就进入航天研究分所,国家单位,同事当他是小孩,更不可能当着面提起这些事。
等年纪大了,大家都混熟了,同事间私下会说一些黄色玩笑,他就给学了,但完全是只知道表面意思,不知道具体操作。
最后到底是她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