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煦没看她,手中滑动着鼠标滚轮,道:“还用问,要离了?”
唐砚浓往身后的沙发上一仰,默认没说话,几秒钟突然坐起来,扒着方伯煦道:“你知道是谁提的吗?”
方伯煦扭头看了她一眼,“看你又兴奋又怂的样儿,你提的?”
唐砚浓觉得方伯煦好没意思,什么叫又兴奋又怂。
方伯煦看唐砚浓瘪下去的小脸,突然笑了一下,“那你真是厉害了。 ”
被方伯煦夸,唐砚浓也没多开心,声音微压,撅着嘴说道:“我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是他出轨在先,我提离婚在后,我有理。”
方伯煦眼眸动了一下,转头问她,“你是因为他出轨,才跟他离婚的?”
唐砚浓觉得方伯煦看她的眼神有些渗人,她点点头,小声开口,“怎么了?”
方伯煦凝着眸子,盯了她几秒说道:“你喜欢他?”
唐砚浓愣了一下,她被方伯煦看得头皮发麻,扯嘴否认,“怎么可能。”
方伯煦盯着她,眼神冰凉,几秒后回头不再看她。
唐砚浓一时间松了口气。
她也不知道方伯煦怎么了,突然之间气息都冷了几分。
她还想跟他吐槽晏修,方伯煦不耐烦地把她推到客房,强制命令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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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换地方的原因,唐砚浓一晚上没有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找不到合适的姿势。
第二天一早爬起来,给方伯煦做早餐,做完她又爬回床,躺下眯一会儿。
这次睡得快,一闭眼就陷入梦境。
两小时后,她挣扎地从噩梦中逃脱出来,睁开眼,浑身冷汗。
她缓了一会儿,去冰箱拿出一瓶冰水,灌下才觉得好了些,在心里把晏修骂了千遍百遍,才解气。
她看了下表,上午十点钟多,方伯煦已经去上班。
宋九伊打不通唐砚浓的手机,问方伯煦号码打到客厅座机,给她负荆请罪,约她逛街。
唐砚浓看在她还算有良心,让方伯煦去接她的份上,佯装了一会儿,迅速爬起来收拾赴约。
她一没手机,二没现金,只能靠宋九伊开车来接她。
宋九伊远远地看见唐砚浓安静地站在路边,看着车流出神。
唐砚浓很美,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惊地屏住呼吸。
她失神的时候睫毛总是微微地垂着,视线没有焦点,安静地样子带着几分娇弱的阴愁,可一旦动起来又明媚动人。
宋九伊放下车窗喊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第二声她才回神。
唐砚浓坐上车,宋九伊眯着眼睛,转过身来盯着她看,“怎么无精打采的?”
唐砚浓揉了揉微肿眼睛,“没睡好。”
宋九伊把责任推到方伯煦家的床垫上,又趁机把他吐槽了一顿。
然后一脸八卦的表情问道:“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跟晏修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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