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快睡着了, 扰她清梦。
陈酌隐在包间的角落里,主座的沙发上晏修懒洋洋地跟秦观他们几个喝酒聊天,笑声不绝于耳。
旁边坐着个长发女人,安静地听他们说话,懂事地替他们倒酒,眼神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在晏修身上。
陈酌嫌弃地看了那女人一眼, 给唐砚浓通风报信。
【我没有发错, 就是你老公!】
【先别问为什么了, 之后再跟你解释, 你快来吧。】
接着给唐砚浓发了地址。
唐砚浓再一次摸起手机,看见陈酌的回复, 蹙了蹙眉心。
唐砚浓左思右想都觉得没道理, 陈酌又不认识晏修, 他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她老公呢。
何况, 她跟陈酌也只是普通的委托关系,而且关系还不太好的那种。
现在的律师工资都这么少的吗,有正式工作还要兼职,他真是时刻把调解员的身份拿捏到位。
可她又不会额外付他工资, 简直脑子有大病。
唐砚浓把手机合在床头桌上,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
没过几秒,唐砚浓又烦躁地掀开被子,坐起来。
万一就是晏修呢。
陈酌不可能闲着没事耍她玩。
看在陈大律师兢兢业业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地去一次,没离婚之前还是她家的垃圾啊。
在外面不管扔多久,还是要自己收。
唐砚浓懒得再化妆,素面朝天,披上一件黑色大衣,踩着稍微柔软的平底鞋出门。
她去收垃圾,还需要打扮的多惊艳。
到十一月底,晚上气温更低。季叔家里出了点事,前几天请了假,唐砚浓守着一车库的豪车束手无策。
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小区门口站了二十分钟,等出租车来。
出租车缓缓地停在夜里来酒吧门口。
唐砚浓下车,裹了裹领口走进去。
陈酌提前给她发了房间的门牌号,她对着号码楼层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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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酌这边,他默默地窝在一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而秦观他们几个喝了不少,酒劲上来越发地闹腾。
秦观看见萧潇来了电话,终于舍得离开晏修旁边的位置出去。
他松了口气,扯着晏修的肩膀,替唐砚浓打抱不平,道:“二哥,你这件事做得不地道,明明是你跟萧潇出去被拍,你居然把锅甩给了唐女神,我女神简直太惨了。”
晏修懒懒散散地吸了口烟,毫不留情地踹了秦观一脚道:“我为什么被拍你没点数?”
秦观一噎,看了一眼心虚地转移话题,道:“那你也不能让唐女神替你擦屁股啊,她没跟你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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