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砚浓气得一噎,“至于是什么,就不劳您老操心了。”
方伯煦神色冷淡,继续低头写报告,声音却依旧温润,“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
唐砚浓气地起身,瞪着他的头顶,“我谢谢您。”
方伯煦一笑,满面春风,“客气。”
唐砚浓气急败坏地出去,每次跟方伯煦过招,她都元气大伤。
方伯煦的母亲跟唐砚浓的母亲是闺蜜,两人从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
不过他们两个都是同一类人,善于用外表来伪装自己。
同性相斥,所以从小他俩就互看不顺眼。
方伯煦年少有为,年仅28岁就是心内科的专家,当年唐砚浓的心脏手术是方伯煦的老师主刀,方伯煦协助。
不过老师常年定居国外,回国后,唐砚浓的身体就一直是方伯煦在照顾。
方伯煦太过尽职尽责,一月一次的身体检查唐砚浓根本坚持不下来,只要她到时间不去,他就开始电话炮轰。
以至于唐砚浓烦地把他拉黑。
唐砚浓气得头脑发昏,自顾走进电梯,没注意楼层,等出来看到不同的楼层构造,才意识到走错。
刚要抬步往回走,徐思淼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晏太太,又见面了。”
唐砚浓眉眼闪动一下,她并不想跟她再有交集。
如此一来她也不能装不认识,只能停住步子,带着习惯性地笑转过身来,“徐小姐。”
徐思淼穿着肥大的病服,白皙地脸蛋上有清晰的手掌印,额角也有貌似撞到墙壁上的淤青。
唐砚浓瞳孔微微放大,意外徐思淼这么严重,没有掩饰自己的惊愕,“徐小姐这是怎么了?”
徐思淼脸色巨变,不过一秒后,她的表情变得狰狞可怖,“怎么了?我为什么受伤你会不知道?”
唐砚浓莫名其妙,“你受伤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思淼:“你别装傻了,要不是你走后故意把警示牌摆上,徐二就不会走错,我就不至于会这样,唐砚浓,你休想抵赖!”
唐砚浓气笑了,轻轻柔柔地出声:“徐小姐,我看你受伤的不是脸而是脑子吧,当演员虽说不需要脑子,但你也不能不要啊。”
徐思淼嘴角一抽,斜眼冷瞪着唐砚浓,“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就等着吧。”
唐砚浓无语地看着她,“随你的便。”
徐思淼眼看着唐砚浓又要转身就走,她浑身的怒火却还没有发出来,她不甘心地死死地攥住唐砚浓的胳膊。
抬眼睨着唐砚浓,露出鄙夷之色,道:“别以为你跟晏少结了婚,你就赢了,你住院他有陪过你吗?这几天他都是在我这,寸步不离地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