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榻上转到地毯,又从地毯转到沙发,又抱着她从沙发进了盥洗室。
一直到下半夜三点多,连熙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霍祈才取下花洒流着的温热水流,给她冲洗,最后将连熙抱回房间。
一同卧在床上,又是一番亲昵,霍祈这才稍露餮足。
连熙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了,她实在是被折腾得够呛。
今夜霍祈一改前几次的温柔和照顾她的感受,像被刺激了一般,突然强悍霸道起来。
连熙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跌入柔软的被褥和身后男人霸道的怀抱里,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霍祈垂眸,趁她未有所觉时,一点一点仔细端详着她脸颊陀红额角凝汗的妩媚动人面庞。
房间里幽香浮动,连熙睫毛纤长微卷,挺翘的鼻尖呼吸均匀,白皙的面庞透着红润的雾气,精致的侧脸,纤细的月要肢,身上红痕像花瓣点点洒落。
女人在这种时刻透出来的难以言喻的慵懒迷人,大概也只有与她最亲近的那个男人才能看见。
霍祈将连熙的手指捉起来放在掌心里看了看,看完右手看左手,半晌,才低头亲了亲她,起身披上一件衬衣,打开房门去了客厅外面。
他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
客厅没有开灯,光线仍旧昏暗,只有从落地窗户投进来的外面的夜景灯火。红色的烟蒂在昏暗的客厅里清晰分明,夹在他修长的指尖慢慢燃烧,烟灰落在茶几上。
霍祈其实很少抽烟。
以前在医科大医院时他几乎从不抽烟,这个习惯还是在M国那段时间养成的。
那段时间,他以为连熙有孕了,急得不行,担心得不行,也焦急得不行,怕他在国外照看不到她出了什么事,又怕以她当时的性子一任性就去把孩子拿掉了。
在M国和国内又有十几小时时差,那边是白天,国内却是深夜,所以霍祈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就开始抽烟。
可等他布置完一切回国,不久就发现原来他以为的怀孕只是个乌龙。
那个时候,其实霍祈是犹豫过的。
既然连熙没有怀孕,那他还要和她结婚吗?
从医院出来的那天晚上,霍祈也是这样坐在车里,点了支烟,靠在驾驶座上久久失神。
一定得是她吗?别的女人不可以吗?
霍祈问自己这个问题。
但不是她,又能是谁呢。
只花了一支烟的功夫,霍祈就在自己心里得到了答案,就是她,别的女人不可以。
孩子乌龙,那结婚以后再怀就是了,多么简单。
现在,霍祈又坐在客厅抽烟,他只是点着,隔很久才吸上一口,白色烟圈淡淡在唇边吞吐,飘在昏暗的夜色里,像极了他给她定制的那枚三十克拉求婚戒指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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