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的还算不错,但我觉得养不长久,只是短暂的。毕竟腹内虽然有养分,但是植物的根也不容易呼吸吧。”我和他都丝毫没问那个女人,也没想着要救她。太麻烦了,我和林磬都不会冒这种险。
我详细地说了状况,林磬有点失望的感叹:“你真应该带个相机过去的。”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女人有问题的呢?”我问道。
他叹了口气,说道:“只是无聊罢了,我习惯去查许多奇怪的案子,这个断肢案我只是恰好感兴趣,我一开始想查但是没有头绪,那个胖女人只是巧合。我恰好碰见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头发上沾了梧桐树的种子,而梧桐树只在我们城南这片地方有。我有点疑心,却发现你去了下面的便利店,出来的时候笑的……很兴奋。”
我愣了一下,那时候自己的表情真的这么夸张么?
“然后,我果然发现里面并没有那个女人买的那款薯片。于是我开始怀疑了。”
其实林磬比我敏锐地多啊。我默默想。
“我就想到了你,我觉得你大概跟我很像吧。”他第一次这么多话,狭窄的房间里,他盯紧了面前的害羞草。“其实我给你的梧桐树的范围和剪报,是分别给了你两个事件的提示,我当初不觉得这两件事有关联。我只是想让你分析一下剪报上的事件而已,你竟然能够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并且真的找到了证据。”
他抬起头来,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真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能力啊。”
“别这样说。”
“你这是应该肯定的天赋。”他很认真。
“从小到大……”我踌躇着说道:“我经常能做出这样的幻想和判断。之所以说是幻想,大概就是看到邻居有怪异的行为,我就会忍不住想他是否杀了人,是否做了什么可怕的事。”
林磬认真地看着我,等着我的后话。我微微放松了肩膀,仿佛是找到了可以稍微露出真面目的同类。
“我甚至幻想过大部分的邻居。然而有一次,大概是我十岁出头的时候,我总觉得隔壁的邻居杀了人并掩埋在院子里,我每天都偷偷看着那个大叔,分析他每天都在做什么。我那时候并没有笃定的证据,年纪小也不会推证,但我就觉得他不对劲,我每天就幻想如果他杀了人,他会有怎样的心里动态,会因为别人的什么话而紧张。总是想爬进他的院子里,我觉得他杀了自己曾经来要钱的前妻,并且埋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