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姌要将手抽回来,萧铎却将她一下子拉进怀里,不由分说地打横抱起,进了一旁临湖的敞轩里。韦姌拼命挣扎,一只脚上的鞋都踢掉了。敞轩不大,只有一张石桌,三面漏窗。萧铎将韦姌抱放在石桌上,劈头盖脸地吻下来。韦姌要躲开,却被他按着后脑勺,箍着腰,紧紧地按在怀里。
一吻完毕,韦姌双手抵在萧铎胸膛上。因为天气炎热,刚才挣扎一番,已是满头大汗。韦姌微微喘气,恼怒地抬眼看着萧铎。萧铎低头道:“你还在生气?我认错,还不行么?”
韦姌没想到他这么干脆,一时间怔在那儿。
萧铎以为她还不解气,看了看四下无人,撩起袍服的下摆,做出要下跪的动作。韦姌连忙拉住他:“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若不肯原谅我,我只有长跪不起了。”
“胡闹。你如何能跪我?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萧铎认真地看着韦姌说道:“我不在乎。夭夭,我想过了,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说那样的话,吵架也不扭头就走了。昨夜我彻夜难眠,一直在担心你和儿子。早上魏绪告诉我有僧侣前来府门前闹事,我就想把他们全都抓起来,狠狠打一顿。你说的那句‘与郡侯一心’,当真戳到我心里了。争执时,你尚能如此维护我,有妻如此,便是要我下跪又何妨?”说着双膝一屈,韦姌连忙抱住他的腰,说道:“夫君别做傻事!我原谅你便是!”
萧铎蹲下来,伸手摸着韦姌的脸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韦姌嗔他一眼,按着他的手背说道:“昨夜我也想了许多。那慧能大师,看起来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夫君为了澶州重建,要拆毁寺庙,遣返僧侣,我是支持的。但官府一味地使用武力镇压,并不是良策。若能说动城中百姓和高僧前去晓以大义,让他们主动放弃抵抗,能和平解决此事,岂不是更好?若他们顽固不化,失了民心,到时候不用官府动手,全城百姓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萧铎捧起韦姌的脸,重重地亲了口:“好,便依照你说的办。”
“还有,我的鞋……”韦姌指了指外面。
萧铎出去捡了她的绣鞋回来,弯腰套在她小巧的脚上,又重新将她锁在两臂之间。韦姌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小声道:“夫君要作何?这是在外面,随时有人过往,你别乱来。”
萧铎一笑,伸手将她抱到地上,贴耳低语道:“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怕什么?我看你后背都湿了,带你回去换身衣裳。”
韦姌知道回房准没好事,但又不得不回去,身上的确都湿了。她让萧铎好好地占了一番便宜,才得以回到前堂。
柴氏看出来两人雨过天晴了,便让众人入席就坐。今日说好是家宴,便只分主宾,未分上下尊卑。席间其乐融融,等宴席过后,萧铎和韦姌分别安排众人去各自的房中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