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伸手过去,覆着她的小手,用掌心揉了揉,问老妪:“阿婆,您可知道山下的官兵是何人派来的?”
“不太清楚。不过我前日看见有个大官来九黎,他身边的人好像叫他‘黄……”老妪毕竟上了年纪,记不太清了。
魏绪接口道:“黄节帅?”
“对!就是叫他黄节帅。”老妪拍手道。
凭萧铎和魏绪的身手,那些官兵也拦不住的,上山并非不可能,但眼下硬闯却不是明智之举。黄观是萧铎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对九黎动手,必是有什么原因。只不过萧铎人离开了大周,就算黄观曾暗中送过什么消息,他也收不到了。
看来他明日得亲自去会一会黄观,才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妪去收拾房间,魏绪连忙跟过去帮忙。他也知道萧铎跟韦姌两人在一起,肯定要做些不可言说的事情,他杵在这里太碍事了。
“夭夭,你阿爹和阿哥应该暂时还是安全的。黄观得我的命令,看护九黎,一定不会轻易动手。你不必担心。”萧铎搂着韦姌的腰,摸了摸她低垂的小脸,柔声宽慰道。那两排浓密的睫毛将漂亮的眼眸都覆盖住,只投下两道阴影。
难道是因为传国玉玺?除此之外,她想不出还有别的原因。而且当时连杨信都知道九黎有传国玉玺存在,难道萧铎不知?
韦姌靠过去,轻轻地趴在萧铎的肩头,问道:“夫君,九黎有传国玉玺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
萧铎本轻拍着她的背,听她这么问,一时语塞。
传国玉玺的事,一开始他便知道。当初为了反抗这门别有用心的婚事,他也做过努力。只不过恰好在泰和山遇到了她,多多少少被吸引了,而后才乖乖地回到邺都成亲。到了现在,如果再刻意隐瞒,便说不过去了。
萧铎道:“我知道,一开始就知道。父亲会去九黎求娶你,便是为了问出传国玉玺的下落。”
韦姌从不知道这些,身子僵了一下。萧铎将她按在怀中,不让她动:“夭夭,你知道的,成亲以来我从未问过你关于传国玉玺的事,便是不想将来它变成我们心中的刺。我父亲求传国玉玺,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对汉高祖的承诺。他曾想辅佐隐帝,统一江山,完成高祖遗愿,所以才想要进献传国玉玺。后来我们知道,隐帝并不是值得效命的明君。在邺都时候,父亲曾两次因传国玉玺向我发难,我都向他表明了心迹。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想过利用你,利用你的族人。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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