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花?”韦姌问阳月,“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塞在我的枕头下面?又是大汉的风俗?”
阳月笑着看她:“石榴寓意多子多福,是个福气的东西。我们九黎的女子,成亲了也多要佩戴这样的物件用以求子。不塞在小姐这里,难道要塞在军使那里吗?”
韦姌哑然,想起昨日她向萧铎要这花时萧铎说的话,顿时羞得将脸埋进了被子里,懊恼不已。难怪他昨晚那么卖力,都是叫这花给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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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共有四条大河流经,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汴河。中原连年战乱不断,东京的土壤水势,适合农耕经济发展,后晋高祖便定都于此,开济州金乡来水,西受汴水,北抵济河,南通徐沛。后汉延之。
汴河西自洛口分水入京城,东去至泗州入淮。河上舟船穿梭如织,两岸商铺酒楼林立。当中最大的一家,便属归云阁。
归云阁二楼的雅间,胡明雅点了一盘小食和一壶酒,以手支颌,看着楼下汴河隋堤的风光,一边等人。
过了一会儿,传来两下敲门声。胡明雅侧头看去,一名戴着帏帽的白衣女子走进来,步履翩跹。
周嘉敏摘了帏帽,坐在胡明雅的对面,面色不霁。
胡明雅拍了一下她的手背,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回了京城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非得我用轿子去你魏国公府门口抬,你才肯出来。”
周嘉敏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尽。
“怎么了?”胡明雅察觉出不对,“莫非是去见过你的萧军使了?”
周嘉敏的脸色更难看,挥了挥手道:“别提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传言不是激你,而是真的。”胡明雅摇了摇头,叹道:“其实连我都不信,萧铎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当年他追在你身后,沉默寡言,卑微低贱,谁都可以欺负。我们还担心你被他缠上,脱不了身。毕竟你们家可是有方士预言,要出皇后的。我看啊,你不如进宫算了。以你的出身和才貌,做皇后又有何难?”
周嘉敏皱了皱眉头:“皇上年纪比我小很多,身边有的是年轻貌美的姑娘。更何况后宫由李太后掌管,我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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