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那个女人夭夭。
像有根刺,狠狠地扎了下她的心。
……
韦姌饱饱地睡了一觉,被暖融融的阳光晒着,抬手挡着眼睛,醒了过来。她正要下床喝点水,未关严的窗外传来两名侍女清晰的说话声。
“你说,我都有点搞不懂了,那个周家二小姐跟军使到底是什么关系啊?那些随军使回来的人说,他们俩路上还共乘一骑呢!好得不得了的样子。”
“你知道什么呀。这周家二小姐本来就是军使的心上人!”
“啊,军使不是有夫人了吗?还生得十分漂亮,一点都不比那个周二小姐差的。”
“你看,现在军使的身边陪着的可是那个二小姐。军使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也会是她。唉,可怜那位夫人,好日子没过多久,恐怕就要把正室的位置让出来了。”
“是啊,年纪轻轻,柔柔弱弱的。若军使不要她,就太可怜了。”
两个人喋喋不休地说着,好像不知道这是韦姌的房间。韦姌打了个哈欠,头靠在膝盖上,静静地听。她还有些困,精神不是太好。但大体能猜出如今这样满天飞的流言,大概跟当初萧铎宠爱她的传言一样,是有人故意为之。看来还没正式摊牌,周嘉敏就已经动手了?她大概很想看到自己乖乖投降?
又是送玉牌,又是去前线,还处心积虑制造这些流言。其实她大可不必做这些,毕竟萧铎喜欢了她那么多年。现在这样,倒好像怕了自己似的。
忽然,房门被人用力地推开,萧铎三步并做两步地走进来,冲窗外大声吼道:“都给我闭嘴!滚!”
外面的侍女似受了惊吓,打翻了什么东西,慌慌张张地跑远了。
萧铎回头看着床上的人,正抬头怔怔地望着自己,双臂维持着抱住膝盖的姿势,两眼微红,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抓了下,快步走过去坐在床边,不由分说地把日思夜想的人儿抱进怀里,大手按着她的耳朵:“忘掉,她们胡说的!”
韦姌伸手要推开他,但是手臂上还伤着,用不了太大的力气。这挠痒痒一般的推拒,落在男人的眼里,颇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他心念一动,低头强势地吻住她的唇瓣,辗转碾压几下之后,一团舌头硬是挤进她的两齿之间,迫使她张开小口,完全地接纳他。
苦涩的药味在两人的口中交换蔓延。他的胡茬摩擦着她的下巴,刮过细嫩的皮肤,微微刺疼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萧铎才放开她,手还托着她的腰背。她垂着头,大口地呼吸空气,小脸红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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