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翘同样看着木门那边的韦姌。
她没想到这马房里头居然还有个人,当下有些做贼心虚的惊慌。短暂的四目相接之后,她拉开木门,面露狠色:“刚刚你都听见了?”
……
“噗通”一声,韦姌掉进了水中,水刚到她的腹部,所以暂时淹不死。这里似乎是处废弃的水窖,从地面挖下来的,不深也不大,用石头砌成墙面。出路只有顶上正中的那道石门,她够不到,而且石门是从外面打开的。
密室,逃不出去。
她抱着手臂在水中走来走去,早春的天气并不十分暖和,她只能借由走动产生的热量来抵御寒冷。魏绪回来应该会发现她不见了吧?可这处水窖似乎十分隐蔽,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得到。
她试着喊了两声,回音很大,外面却未必能听见。
要是魏绪找不到,泡上许久,她也会烂掉的吧?唉,谁让自己倒霉,听到了郑绿翘的计划。凭良心说,她真的不介意郑绿翘去爬萧铎的床,她又不会去阻止,完全可以当做没听见。可郑绿翘压根儿不听她解释,这下好了,还得被关在这。
绿翘让侍女压好石门,侍女担心地问:“小姐,他好像是军使的人呢。万一军使怪罪下来……”
绿翘蹙眉道:“他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回去一说,不就麻烦了?只要你我一口咬定没见过他,谁都不会找到这里的。再说了,到时候事成了,我自然会放了他。军使难道还会因为他而怪罪我?我姐姐可是伺候国舅爷的人,寻常的官员都得给我们郑家几分脸面呢。走,我们回去。”
侍女抬头看了看天色,又回头担心地望了一眼,只能跟着绿翘走了。
春日气候多变,中午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儿却飘来了乌云,眼看就要下雨。
萧铎的事情谈得差不多了,只待下午的时候验马。郑家给每位客人都安排了休息的房间,萧铎一回房便躺上床,手臂搭在额上。他抬手扯松衣服的领子,觉得有些闷热,下腹发烫,整个人都觉得不对劲。他还来不及细想,脑海中浮现韦姌躺在他身下求欢的样子,呼吸渐重。
说起来,这丫头跟魏绪出去,怎么还没回来?都快下雨了。他有些烦躁。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好像有人爬到床上来。他睁开眼睛,看到脑海中的人正撑在他的上方,衣不蔽体,几乎等于什么都没穿。他血脉偾张,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刚要吻上去,却立刻发觉不对。
她的味道是淡雅的,令人舒服的。这个人的味道却极其浓郁。
他闭了下眼睛,集中精神,再抬眼看过去,发现是郑绿翘。
“放肆!你在此处做什么?”萧铎大怒,翻身下床。绿翘不甘心地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身,用胸脯摩擦着他的后背:“军使,您不想要我么?我会伺候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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