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婵示威完,趾高气昂地走了。海棠把漂亮的金簪插进发髻里,对着铜镜说道:“她得意什么?如果她跳的是蝴蝶告诉她的飞天舞,还以为我们会跳一样的?真是太小看我们了。”
绮罗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看向沈莹,今日的胜负都在她的身上。她跟其它人或兴奋,或紧张的表情都不一样,只表现出淡然,好像这出舞跟她从前无数次在舞乐坊里的演出都没什么区别。
但愿一切顺利。
一个宫女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禀报道:“第一场比试是西夏赢了,现在进行第二场比试,由西夏的二皇子对陆大人。”
另一个宫女道:“听说陆大人身体不适,今天上场比试没有问题吗?”
绮罗心里咯噔一下,回头问她:“陆大人怎么了?”
“听说是昨夜吃坏了肚子,闹了一宿,都下不了床,还把太医都给请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好点没有。”宫女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陆云昭对于她们这些人来说,就跟天上的明月一样,而她们是追月的彩云。所以陆云昭那儿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们比谁都清楚。
绮罗对那名宫女说:“你再去探探,看比试的情形怎么样了。”陆云昭这场如果不能胜利,她们这第三场,连比试的必要都没有了。
大庆殿里,李宁令大声说:“久闻中原的文官才高八斗,博览群书,我自愧不如,因此给陆大人出了三个考题。只要陆大人都能答出来,这场比试就算是你们赢。”
有文官不服气地说:“你们这样算是什么意思,自己不敢比,就要来刁难陆大人?”
“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不会怕了我西夏区区三个考题吧?”李令宁笑道。早就知道会有人提出异议,而且中原人自视甚高,最经不起别人一激。
“二皇子出题吧。”陆云昭轻咳一声说道。他的腿还有点发软,吃了莫大夫开的药才能勉强下床。莫大夫说那药无色无味,不容易被察觉,但后劲极大,要他最好在家里休养,可他还是硬撑着进宫来了。他偏偏就不想让那些人如愿。
而且若他不能赢下这一场,那绮罗……所以他不能输。
李宁令命人拿上来第一个道具,居然是很多纵横交错的格子,里面填了零星的汉字。李宁令道:“这第一道考题,是填诗。横竖都对应着一句诗,总共二十句,答出来的越多,每句的诗眼也就会出现得越多。一炷香的时间,请准确无误地把它们全部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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