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显伸手按住白玉栏杆,“在北朝的皇帝发来的通函里,可有提此次北朝的使臣要与我们商谈边境之事?”
“臣记得是,没有。”
赵显略略思索,已经心如明镜。就凭赵康一个人的本事,不足以把满朝的文武拉到他那边,更不足以安排这么缜密的计划,先是不让沈怀光参加轮对,拖延他入皇室宗谱的时间,而后以琼花宴为契机,步步夺权。而今更是设下这种圈套,是要夺命了么?
赵显沉静下来,反而发笑,“赵康找了个好谋士。”
翁照帆不解地看着皇帝。
“但朕也绝不会就这样认输。”赵显转身对翁照帆说,“有件事情要拜托给国丈。”
北朝的永福宫,还政之后的承天太后特别悠闲。有时侍弄侍弄花草,有时让林素琴到府库去借几本书来看。只是偶尔还是会听到嘴碎的宫女议论朝堂上的事情。别的事情,她都不往心里去,唯独对宁王经手的事情,比较上心。
她在心里算了算日子,问林素琴,“这宁王去南朝已经许久,动身回来了没有?”
“回太后,据说是还没有。”
承天太后放下手里的书,慢慢地坐起来,“奇怪……”
“太后!”一个宫女忽然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好了,不好了!”
林素琴喝了一声,“大胆!太后面前,好好说话!”
“是……是。奴婢在宁王家伺候的表妹刚刚跑来对奴婢说,宁王府……空了。”
“什么?!”承天太后站了起来,把书摔到地上,“不是派人严密监视宁王府了吗?怎么会空了?宁王妃呢?侧妃呢?都去哪里了?”
宫女战战兢兢地说,“好像,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承天太后略一思忖,便道,“不好,哀家得去见皇上。素琴,快备轿子。”
耶律齐和阮吟霄秉烛夜谈了一整夜,对于寅耕新政所取得的巨大成功,年轻皇帝有许多想要请教之处。阮吟霄一一予以耐心的解释,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亮时分。耶律齐还想要继续,看到阮吟霄难掩疲惫地侧头打了个哈欠,这才作罢,“丞相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们君臣改日再叙。”
阮吟霄拜道,“皇上,臣不碍事。”
耶律齐刚要说话,总管郭承恩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皇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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