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香凌一惊,“皇上的脸是真的……?!”
沈贺年愧疚地说,“当年摔下悬崖的时候,老臣虽誓死保护,但脸还是毁了……”
越香凌和玉翩阡相视一惊,而后痛心地看着沈流光。当年崇光皇帝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已经美得惊天动地,举国震动。无数诗词赞扬其灵动出尘,无数画师想要画出其精髓,但据传,统统只有其真容的五六分。因为他是仁德陛下最小的儿子,深得仁德陛下的喜欢,轻易不予示人,所以只有几个亲信大臣见过崇光的脸。
那几个见过崇光真容的大臣,无一不叹,惊为天人。
沈流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那只是副皮囊而已,不要太在意了。”他拍了拍沈贺年的肩膀,“沈括为了救我,废掉了一半的武功。我的脸,也算值了。”
越香凌和玉翩阡又是一惊,纷纷看向沈贺年,眼中流露出敬佩,惋惜还有各种情绪。沈括骠骑大将军的武功究竟有多好,当年,南朝上下一直议论纷纷。有的说他以一敌千都很轻松,有的说他赤手空拳打死几头狮子眼睛都不眨一下。有的说他九条命,有的说他金刚不坏之身,总之有各种各样的流言。
这些传奇,在十年前终结,一直让人惋惜。
越香凌说,“陛下,当今皇上已经病入膏肓,而太子无才无德,举国上下一片反对之声。皇上他……也有悔意,这些年一直派人四处寻找您的下落,想要把皇位……还给您。虽然您当年只有十二岁,但我们仍然没有忘记您的治国之才和能力。”
沈流光淡淡地笑了一下,“这皇位,是皇兄他想拿走就拿走,想还就能还的吗?”
“请您一定要回南朝主持大局!”越香凌叩头,凝重地说,“如今北朝正在大肆操练军队,对我朝的领土虎视眈眈,臣虽不服女人主政,但是承天太后的军事政治才能有目共睹。若是我朝现在的太子登基,只会让飘摇积贫的江山更岌岌可危!陛下,在这个时候,请您一定要以国家为重!”
玉翩阡看到越香凌叩头了,只好也磕了个头,“陛下,政治的事情,小臣没有小越懂得多,不过上次来北朝,见识了一番,才知道以前觉得北朝人野蛮无知的想法很可笑。”他姣好的面容上,像染了一层淡淡的苹果红,“不说别的大臣,就说您的……夫人,就很让人开眼。”
玉翩阡以前本来只是个地位低下的伶人,后来因为长得好看,歌舞出众,就被好色的仁德陛下养在宫中训练乐官。虽然只是个乐官,在南朝上下却很受宠。是以他说话一向不拐弯抹角,直接得很。
沈流光换了轻松的口气,“我现在名字叫做沈流光,以后你们叫我的名字就可以。南朝,我是不打算回去了。有你们几位,还有翁大人辅佐新皇,一定可以挺过难关。”
越香凌摇头,“太子无能,现在的皇上很清楚。他刚刚监理国政,就让南北朝的关系急转直下,他还罢黜了翁大人。现在朝野上下,没有人愿意听他的。皇上不能早朝,百官不愿上朝,如果此刻南伐,南朝必败无疑!”
沈贺年也道,“陛下!且不说那皇位本来就是您的,如今北朝是怎么样的光景,您心里最清楚。您真的要让南朝的百姓,国破家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