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南见一旁的两个厨娘脸红心跳的模样,拍打沈流光的胸膛,“你放我下来啦,我现在很脏,别弄得你身上也都是鸡的味道。”
沈流光笑道,“这叫有鸡同享,有臭同当。妙哉妙哉。”
他们回到房中,沈流光让下人打水来给裴凌南沐浴,还吩咐双双把晚饭端到房里来用。
等沐浴完,裴凌南坐在床边擦头发。沈流光拿了块布过来,一起帮她擦头发,“嗯,香香的,总算没有臭味了。”
裴凌南看了桌上的饭菜一眼,“流光,我忽然没什么胃口,饭菜放在一旁,晚一些再吃吧?”
沈流光点头,把帐子放下来,躺在床上,裴凌南趴在他的怀里。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沈流光身上的皮肤像是白雪一样,晶莹剔透,和脸上的皮肤截然不同。
“流光,我一直怀疑,你的脸是不是假的啊?”裴凌南伸手去扯沈流光的脸,沈流光连连喊痛。
“奇怪,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原来不是长这样的?你看看你身上的皮肤,太好了嘛。”
“老天自有他的道理。”沈流光高深莫测地说。
“不过还好你没有长得惊天动地。若是你的脸和你的身子一样,估计在太学时就被别的女人抢走了,哪还有我的份?而且,如果你是个翩翩公子,也看不上我这样的女人吧?”
沈流光双手枕在脑后,轻松地笑道,“哦?你是哪样的女人?”
“你看我,长得不漂亮,不温柔,也不会做饭,哪个男人要娶这样的妻子呀?”裴凌南唉声叹气,一副很挫败的模样。
沈流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在我的眼里,那些都不重要。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妻子,我便爱你。”他低头,“凌南,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没有。”裴凌南摇了摇头,“流光,你是个好丈夫。我只是突然有些怕,怕这属于我的幸福太短。”
“傻丫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疼你,爱护你。好了,我听到你肚子叫了,我去把饭热一下。”沈流光下了床,把桌上的盘子端出去。他打开门的时候,裴凌南抬头看到了门外的夜空,那一轮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光芒。
南朝的局势越来越扑朔迷离,不仅边防的守军将领全部被撤换,调动也非常地频繁。而且南皇下了旨意,藩王一律不得进京,一旦有异动者,各地将领可以先斩后奏。南皇已经许多日没有召见大臣,而太子则深居东宫不出,连皇宫中的禁卫军,也全部改成由越香凌直接掌管。
而北朝正在暗地里积极备战。燕州的守军将领撤换成了以往宁王耶律璟在军中的亲信,并会以巡视兵防为名,时不时地去南朝的边城附近探察。而守卫京城的军队也有原来的各藩王抽出一部,变成了由兵部尚书崔不惑直接抽调人手护卫。呈给太后的折子,一律分清轻重缓急再呈递。
各部官员都空前地忙碌起来,裴凌南甚至已经在御史台熬了几个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