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大夫,快救人!”楚荆河焦急地说。
大夫仔细一看,叫道,“不好,只怕要小产,快送到后面去!”医馆里的药童围过来,七手八脚地把裴凌南抬进去了。
楚荆河派人去沈家传消息,沈贺年和沈流光匆匆地赶来。沈贺年一见楚荆河,就抓着他问,“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本来在街上闲逛,听到一个偏僻巷子里有声响,就走过去看一看,发现三个壮汉在打她。”
沈贺年大发雷霆,“这群天煞的王八羔子!被我查出来是谁,一定剥他皮,吃他肉!光天化日殴打朝廷命官,他们还要不要命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时,大夫从里间出来,“那位夫人的相公来了吗?”
沈流光连忙走上前,“我就是,我是她相公!”大夫愧疚地拍了拍沈流光的肩膀,“我尽力了,但没保住孩子。你们还年轻,不要太难过,也叫夫人放宽心。”
沈流光愣住,黯然点头,“谢谢你,大夫。”
听了这一番话,沈贺年踉跄几步,险些摔倒。楚荆河连忙扶住他,他双眼放空,喃喃道,“没了?没了……”
沈流光走过来,对楚荆河拜了一拜,“楚大人,这次多亏你出手相助,不然凌南还不知道会伤成什么样。改日再登门道谢。”
楚荆河连忙说,“不要这么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天色不早,我先告辞。等裴大人好一些,再去看她。”
沈流光点头,送他出去。
楚荆河走了之后,沈贺年也要出门,沈流光说,“爹,你要去哪里?”
“我要把那些王八蛋找出来,碎尸万段!”
沈流光摇头,“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会查出来。现在,我们先把凌南接回家。”
沈贺年往里间的方向看了一眼,低下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裴凌南觉得身上到处都疼,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沈流光静静地坐在床边。
她像感知了什么,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询问地看向沈流光,沈流光黯淡地摇了摇头。
裴凌南本来强打精神笑了笑,马上又翻身背对着沈流光。她浑身都在颤抖,甚至有呜咽声,从她紧捂着脸的指缝里流出来。
“凌南……”沈流光按住她的肩膀,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他是很难过,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梦见有个小小的人儿喊他爹。但作为孕育这个小生命的母亲,却应该更痛更难过。
“对不起,是我的错。”裴凌南哽咽着说,“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没有资格做一个母亲……我……”
“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