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南用只有越香凌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下官只是想提醒大人。世间万物,你所不知或不解的东西也有它存在的道理和必要。女性为官或者太后主政,自有其天道,功过应该由后世去评说。”
越香凌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
晚宴结束以后,太后赏了裴凌南许多东西,还特别命宫里的马车把裴凌南和沈流光一同送回府邸去。今日的晚宴,几乎让他们两夫妻出尽了风头,打压南人嚣张气焰的同时,也长了北朝的威风。
坐在舒适宽敞的马车里,沈流光很高兴,好奇地问,“凌南,兔子究竟要怎么辨?”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辩雌雄?”
“我才想你怎么这么聪明,原来是木兰聪明。”沈流光拥着她,“下午又干什么好事了?”
裴凌南心虚,“没有啊。”
“没有?我怎么听说你去醉仙楼大闹了一场,英雄救美?”
裴凌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中却有些得意。她抬头,却发现沈流光面容严肃,没有半分笑意。
“流光?”
“裴凌南!”沈流光忽然把她压在身下,盯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得很对?”
“流光,我不懂……”
沈流光低头,俘获她的嘴唇,然后又伸手扯她的衣领。因为这是在行进的马车里,裴凌南有些排斥,伸手抓住沈流光的手,要挡,但是她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撼动沈流光。她有些急了,拼命地扭动头,躲开沈流光的吻。
“流光……流光你不要这个样子……”
沈流光停下来,双手撑在她的两边,俯瞰着她,“知道吗?你是个姑娘,你再强,也抵不过男人的力气。如果下午,那群人中,有一个人这么对你,又没有人去救你,你要怎么办?”
裴凌南惊愕。她当时一心只想着救自己的同僚,根本没有顾虑那么多。经沈流光这么一提点,忽然开始后怕。她揪住沈流光的衣襟,低低地说,“对不起。”
“你是对不起我,因为你没有保护好自己。”沈流光拉她坐起来,动手给她整理衣服。
“别生气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一定会考虑周全。”
“你真的会记住么?在你心里,男女没有差别。而据我所知,你在吏部的时候,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你不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月先生会把你从吏部调走,转而充入女官人数较多的御史台吗?”沈流光停了一下,似乎极不愿意说出口,“这就是一种保护,也是他对你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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