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南一脸不信,“君子之交她干嘛故意提起你?君子之交她为什么珍藏着你的字?君子之交存在于一个男人和女人之间吗?”
“裴大人,那个时候南宫夫人的声明响彻上京城。我和几个同僚慕名前去听曲,她不收金子,只求了我一幅字,仅此而已。”
“好吧。”
沈流光叹了口气,“凌南,你还是不相信我。”
裴凌南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子,“男人喜欢占有,女人喜欢妒忌,这条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沈流光低头吻裴凌南,直到把她吻得意乱情迷,心猿意马,像只柔顺的小猫咪。这才满意地说,“真理。”
自从那夜共赴云雨之后,数年来,横隔在他们两人之间那堵无形的墙好像被推倒。裴凌南不再把沈流光当做一个知交好友,而是丈夫。这种心态的转变,让两个人的关系渐入佳境,有时,会有旁若无人的亲密。
家中的下人也尽量多留空间给他们独处。只要一看到少爷和少夫人在一起赏花,看月亮,坐在院子里品茶,他们就自动退避三舍。
沈贺年有时也羡慕,拉着双双问,“双双啊,读书人谈情说爱,都这么风雅吗?”
“不是的老爷,其实跟正常人一样。”她附在沈贺年耳边,把某日清晨,看到的满地碎裂衣服的事情如实相告。沈贺年听得眉开眼笑。
日子过得平淡而又真实,有时裴凌南在清晨睁开眼睛,看到枕边人平和的睡容,会想就这样白头到老。
这天,她和沈流光相约去市集看画,走到半路,沈流光被邻居李大娘强行拉走,说要写一封信。裴凌南只能先独自闲逛。
街边有一处围着很多人,还有隐约的争吵声中人群中传出来。裴凌南走过去看了看,见一个富商模样的人正对着一个人破口大骂。那人背对着裴凌南,看不清脸。
富商抓着那个人的袖子说,“你凭什么说老子这画是假的?老子花了一千两银子买的!”
“这个不是真迹,是临摹的,我好心告诉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那人说得不慌不忙。
裴凌南一听这声音,当即吓了一跳,挤到近处去看,果然是越香凌。她连忙上前,对富商赔着笑脸,“这位老爷,我的朋友心直口快,若有冒犯之处,请多多见谅。”
富商斜眼打量了一下裴凌南,傲慢地说,“嗯,你说的还像句人话。好好劝劝你朋友,不识货就不要乱开口,真扫兴!”
裴凌南弓了弓腰,那富商就掉头走了,可看热闹的人群,并未散去。还有议论声纷纷。
“我看这个公子好面善,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也觉得在哪里见过。”
有人忽然叫了起来,“他不是三美图里面那个越香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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