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南顿时豁然开朗,高兴地抱住沈流光的脖子,“天才,你真的是个天才!你为什么不去吏部?你为什么不去刑部,为什么不去御史台?府库真的太委屈你了!”
沈流光伸手,轻敲了一下裴凌南的额角,“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抱负。去那些地方,只会让我英年早逝。好了,现在可以吃饭了吗?裴大人?”
“能!绝对能!”她拉着沈流光,向前堂跑去。
裴凌南在饭桌上狼吞虎咽,沈贺年和沈流光面面相觑。因为之前她的饭量很小,今天却吃了三碗米饭了。
吃了饭,她又跑回房间给秦立仁写信,洋洋洒洒地写满了五页纸,封好了让双双叫人送出去。
信送出之后,她抬头看了一下夜空。接下来,就看秦立仁和楚荆河的联合表现了。
第二天,一件事在上京城中传开了。说前天夜里,刑部去一家关门的妓院里搜查,在后院挖出了一个小木匣子。然后天一亮,楚荆河和秦立仁就一起去宁王府中拜访。出来之后,秦立仁就到天牢把阮吟霄给放了。
皇室宗亲反应激烈,楚荆河又招待他们去醉仙楼吃了一顿。一顿饭吃完,宗亲各个敢怒不敢言。
据说因为这件事,六部尚书和御史台官员,还在楚荆河的家里进行过激烈的争论,争论的结果是双方各执一词,约定等太后回来再定夺。
过了两天,老陆代表阮吟霄到沈府道谢。
谢的不是裴凌南,而是沈流光。
但老陆又偷偷地塞给裴凌南一个东西,并告诉她,之前她打架的罪名已经撤销了,她随时可以重回御史台。
老陆走后,裴凌南做贼心虚地躲到角落里面看那个东西。精巧的盒子里面装着的,正是那日在首饰店里见到的金色苜宿草。
阮吟霄有个怪癖,不喜欢花,不喜欢草,只喜欢这种苜宿,还喜欢拿它当书签。裴凌南曾经问过原因,他笑而不答。
裴凌南把精致的苜宿草从盒子里面拿出来,盯着看了很久,独自出神。
“少夫人?”双双走过来,行了个礼,“刚刚少爷被兰台的人拉走喝酒了。他说一会儿大蛋他们来,拜托你帮忙讲课。”
“好,我知道了。”裴凌南收起苜宿叶,转身回房了。
明月中天,沈流光一身酒气,被同僚送回来了。
裴凌南和双双去府门外迎接。那两个兰台的官员一见裴凌南,就摆出一副好言相劝的模样,“裴大人,嫁都嫁了,昨日之日不可留。一定要对沈编修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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