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要我把荀香带到敦煌来,是何用意?”
萧天蕴不悦地说,“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你不用知道,也无须多问。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回永川去吧。”说着便站起来,要继续走向行军图。
“我不走!”黎雅夕扑抱住萧天蕴,在他身后说,“公子,我不要名分,但让我陪在你身边几天,哪怕就几天,好不好?”
“雅夕。”萧天蕴把黎雅夕的手从自己的身上强行掰开,毫不留情面地说,“你和我之间,不会有什么结果,不要再做没用的事。沈冲!你进来一下。”
一直侯在帐外的沈冲听到传召,立刻进账,“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萧天蕴背对着黎雅夕说,“替我把黎姑娘送回永川去。”
“是!”沈冲对着门外做了个手势,“黎姑娘,请。”
黎雅夕仍是不死心地看着萧天蕴,期待他能够回头,或者突然间改变注意。
但他的背影依然是那么决绝,就像一朵根茎已经干枯的花苞一样,再也不会开放。
*
荀香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辆马车上。她觉得脖颈的地方微微发疼,强撑起身子,又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试着喊了一声,月山旭在外面回应道,“你的左手边有吃的东西,先吃一些垫垫肚子。”
“我爹怎么样了?”
“还没有收到消息。不过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荀香不甘心地拍打双腿,“你为什么要把我带走?敦煌现在很危险!”
“你留下来能改变什么?何况太子妃,臣好心提醒你一下,你自己已经麻烦缠身了。”马车的帘子掀开,一封信塞了进来。
荀香把信撕开来看,是凤都传来的。她私自出宫离京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皇帝和炎贵妃都下令追查她的行踪,还把太子关在东宫里面,不许东宫任何人进出。
“这关太子什么事?!”
外面传来月山旭冷冷清清的声音,“堂堂太子妃失踪,太子却有心包庇,这还不够严重么?何况太子妃好像忘记了,皇上正在怀疑荀家的忠心。”
“是皇上有眼无珠!老爹怎么会学宇文家造反?!”
月山旭这两天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若说宇文家造反一事,这么多年一直鲠在皇帝的喉头,也并没有什么奇怪。可是无端端地把宇文家的事跟荀家联系在一起,一定是有心人故意设的一个局。无论设局的人居心是什么,东宫现在的情况,只能用岌岌可危四个字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