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求你让我混在使臣团中,又自作主张地跑来大梁,你就不会……”亓媛低着头,深深地自责。萧沐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决定。奕宸是我的好友,照顾他的妻子,也是我的责任。”
“萧天蕴,你作恶多端,必有报应!”亓媛转过身,手指着萧天蕴,下咒般说。
萧天蕴一边让卫队的人收刀,一边冷冷地说,“我不信报应,因我从不信命。”
月山旭撑起萧沐昀,对亓媛说,“他伤势不轻,我们走。”
“嗯。”亓媛帮忙扶着萧沐昀,三个人一起离开了天牢。
沈冲本欲拦着他们,但接触到萧天蕴的目光,不敢轻举妄动。等那三个人都走了之后,才忍不住问,“殿下,就这样放过他们?那个月山旭胆子不小,居然敢跟您动手,要不要末将派人去教训教训他们?!”
萧天蕴拂了拂刚才被月山旭按过的肩膀,厌恶地说,“我最讨厌别人碰我。”
沈冲以为这就是同意的意思,转身就要冲出去,又被萧天蕴叫住,“去哪?”
“您不是让末将……”
“就凭月山旭的武功,你们全都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世间能够被我视作对手的人不多,他算一个。来日方长,总有机会较量。”
沈冲心中一震,低下头去。自从太子回国,他便一直跟在太子的身边,鞍前马后。他见过太子付出比常人多出十几倍的努力,练武,学习,直至昏迷。直至今日,已无愧于飞鹰骑的统帅和大梁皇太子之名。能被太子看在眼里的人,南越的诚王是第一个。而这大佑的月山旭,则是第二个。诚王是何等的人,沈冲心里很清楚。能跟诚王一并被太子看做对手的月山旭,其厉害的程度,不言而喻。
“沈冲,收拾一下,随我去大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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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香规规矩矩地把黑泥送到娥皇宫给炎如玉,并把淳于翌教给她的话,麻利地背了一遍。炎如玉看到珍贵的黑泥,自然是喜出望外,当着后宫诸嫔妃的面,结结实实地把荀香夸奖了一遍。
荀香有些小得意,坐下来之后,听到淑妃说,“姐姐,公主的婚事是不是定了呀?”
炎如玉本来正在喝茶,听到淑妃的问话也不急着回答,直到其它几位妃嫔也纷纷好奇地询问,才不动声色地说,“对呀,定了。”
娴嫔年纪尚轻,说话也直来直往,“臣妾听说那大梁的皇太子是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公主嫁给他,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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