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香缩了下脖子,闭上眼睛,不肯定也不否定。
这时,顺喜从外面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殿下,殿下!”
淳于翌不悦地应道,“什么事?”
“宜兰宫的宫女过来禀报,说徐良媛突然昏倒了,请您快过去看看吧!”
淳于翌沉声说道,“早上来请安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何突然间昏倒?昏倒了应该去叫太医,叫我有何用?难道要我给她看病不成?”
顺喜被堵得没了话说,尴尬地正要退下。荀香忽然开口,“小顺子,你等等!”
淳于翌瞪着荀香,好像只要她说出一句劝阻的话来,他就要大发雷霆。
荀香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既然太子不想去看,那我去看看吧?”
淳于翌冷冷一哼,“你几时跟徐又菱这么亲厚了?还是喜欢她送你的那只喜鹊?”
“我说你这人……”荀香狠狠地把鼻涕吸回去,说话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叫李良娣就一口一个‘宁儿’,叫徐良媛就一口一个‘徐又菱’!还好我对你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我要是真的喜欢你,就凭你这么偏心,我不止昏倒,说不定还要上吊!”
淳于翌有一瞬以为是自己听错,但转念一想,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太子,只是一个因一道圣旨而强行与她绑在一起的男人罢了。
他勾了勾嘴角,“那你有没有发现,我对你也很偏心?”
荀香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淳于翌
。偏心,有吗?哪门子的偏心是三天两头默写,动不动就禁足的啊?
顺喜见形势起了变化,忙挥了挥手,让殿上的众人都退下去。他自己则掩好门,躲在门外偷听。
淳于翌忽然把荀香直直地抱起来,放坐在书桌上,双目与她平视,“说说为什么对我不抱希望?因为你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荀香惊讶地张大嘴,复又别开头,“才不是。”他靠得太近,说话的气息直直地扑在她的脸上,她觉得有些热,耳朵烫得惊人。
“那你嫁给我,只是因为父皇的圣旨?所以你永远只打算把我当成太子,而不是夫君了?”淳于翌捏住荀香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那双澄澈的眼睛,此刻像受了惊吓的小鹿一样,不安地乱转。
“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