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倒是不知情。”
对这种在他身边安插眼线的事情,李建深最不能容忍,他淡淡开口:
“处理掉,鲁国公年纪大了,想来也十分思念女儿,叫林竹宣回去,以后无事就不必进宫了。”
“是。”
冯宜垂眸,林娘子瞧太子妃不顺眼,想要除掉她,却没想到触了太子的逆鳞,但真是得不偿失。
他又想起一事,赶忙请教李建深:
“殿下,不知陛下赐来的那些娘子要如何安置?”
李建深回头,眸光深邃,说出的话却无情。
“你明日差人将她们送到魏国公府上去,告诉魏衍,就说他近日的差事办得好,我赏他。”
陛下赏赐的人转手就赏赐臣下,恐怕不妥,但冯宜深知李建深的脾气秉性,他决定的事,身为奴仆,只需照办即可。
“是。”
“等等”,冯宜要出去,却又被李建深叫住。
只见他指着塌上的被褥说:“找人换掉。”
冯宜看着凌乱的床铺,心下了然。
太子爱干净,方才太子与太子妃在床榻上雨云,太子妃还在上头躺了许久,招了太子的忌讳。
他连忙叫人换掉床榻,又将寝殿内的桌椅都擦了一遍,端来香炉熏香,方才退下。
……
青葙回到丽正殿后,只觉腿间火辣辣的疼,柳芝去使唤人准备热水,樱桃便凑上来脱青葙的衣服。
她褪下青葙的小衣,瞧见她身上或青或紫的痕迹,不禁吓了一跳。
“太子的力气也太大了些,就不知道轻些么?”
青葙对她道:“我瞧书上说,这是正常现象。”
樱桃撇嘴:“哪个书上写的?奴婢去撕了它,真是胡说八道,您都伤成这样了,哪里正常?太子殿下难道也同您一般么?”
青葙仔细回想了下,除了她疼极了咬他肩膀上的那一下,他身上其他地方应该挺好的。
很快沐浴的水备好了,青葙在浴池内泡了一会儿后出来,又上了药,等到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倒头睡去,谁知夜间却忽然做起了梦。
梦里有个人一直在唤她的名字,她瞧不清他的脸,身上发冷,那人摸摸她的头,说:
“阿葙张口,吃了药就不难受了。”
青葙轻哼着撒娇,想要睁开眼去瞧他,一睁眼,却是一片狼烟漫天,耳边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脚下松软,她低头去瞧,只见尸山血海填就的人坑映入眼帘,她脚下踩的正是方才那人的尸体,尸体腐烂得极快,很快就化成了一堆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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