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趟出来本是没带男子的衣袍,竹君只能去驿长那里借了一身,可她在门外就听到里头的声音不对,只能收了伞站在廊下。
雨势仿佛稍歇,但从房檐落下的水,仍如珠帘般,连绵不绝。
原本在院中的禁卫全都换成了一些便衣的男子,只是他们站得远一些,任凭风吹雨打,也面不改色。
竹君没想到陛下竟然从都城追来了。
地上坑坑洼洼的,都是水滩,天地都因大雨而起了一层雾气,视线很差。这样的境况,寻常人根本是寸步难行,一国之君却冒雨追来,这份执着,连竹君都被感动了。
最初她觉得,陛下只是贪恋娘娘的美貌和身子,大有不管不顾娘娘的感受,只想纵欲的嫌疑。娘娘每回跟陛下同房,嘴上不说,但心里未必舒服。
只是娘娘的性子,嫁了便是嫁了,就算心里不愿意,也不会拒绝夫妻之间的义务。
可后来,她每回去寝殿收拾,看到娘娘的状态便不同了。也许娘娘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已经越来越在乎陛下,可能已经超越了那份所谓的责任。
屋中,王乐瑶浑身瘫软如泥,面若桃花般潋滟。她的姿色本是若莲般洁净,不沾一丝妖媚的。但被□□所染,便不自觉地会流露出别样的风情。
萧衍又欺上来,亲吻她。这回他口中多了一些陌生的芳甜味道,王乐瑶觉得很羞耻,只能被动接受那本来属于她自己的气息。
她被吻得发出一些声音,银丝在口中交换,她的眼神愈发迷离,忍不住攀着萧衍的肩膀,觉得浑身冒火,欲念横行。
她难耐地蹭了蹭他。
“朕还没动真格的,你就敢招惹朕?”萧衍把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向床榻,看她陷在松软的锦被之中,色若红霞,美得妖娆而动人,就像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
他抓着她的纤纤玉手,将她引导到身前,贴在她耳边诱哄般说:“乖乖,你也让我舒服一下?”
王乐瑶只觉得整个人轰然炸开,就像元日家门前点燃的爆竹一样。
她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依他所求,低下头……
后半夜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地上积累了一个个的小水滩,倒映着檐下挂的灯笼。院中守卫的人换了一拨,先前那些大概是去进食和更衣了。
竹君打了个哈欠,不知还要多久。
这时门开了,萧衍只披着中衣,从她手中接过衣袍,吩咐她去烧热水准备沐浴的东西。
然后他回到房中,看到床上的人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躺在她身边,问到:“怎么了?”
被子里的王乐瑶简直羞死了,他还有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