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娘忽然紧张起来,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轻轻摇了摇头,抿着嘴唇,一副受了惊的模样。
“你身上所用的香囊跟青儿身上的是同一个?拿给我看看。”
王乐瑶示意竹香,竹香走到杜秋娘面前,蛮横地伸出手,将她犹犹豫豫不敢给的香囊拿了过来,交给王乐瑶。竹香还在王乐瑶耳边轻声说:“郎中和御医都检查过了,确实就是些香草和药材。小郎君前些日子夜里总是惊厥,然后大哭不止,用了她这个香囊好多了,所以才一直戴着。”
王乐瑶拆开香囊,仔细看了看里头,确实没有异常。她直觉这个香囊肯定有问题,但连御医都看不出来,她就更无从下手了。
“这个香囊既有安神的功效,我便收下了。”
“多谢皇后娘娘抬举,看得起小女这个香囊。您尽管拿去便是。”
杜秋娘小声道。
这时,竹君返回来,在门口对王乐瑶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搜查一无所获。
难道真的跟这个杜秋娘无关?
王乐瑶不信,但没有证据,断然不可能就此把人拿下。
“青儿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青儿若是知道她来了,应该迫不及待跑出来见她才是。
“青儿近来嗜睡,这会儿还在房中休息。”顾荣的声音都提不起力气了。妻儿如此,他生不如死。
王乐瑶怒而起身,“顾荣,你是怎么做人夫君,做人父亲的!快带我去!”
顾荣又把王乐瑶带到顾伯青的院子里。顾伯青躺在自己的床上,顾老夫人和乳母,侍女正在照顾他。
众人见皇后进来,连忙起身行礼,让出地方。
王乐瑶走到床边,叫了顾伯青两声,顾伯青迷迷糊糊的,手指动了动,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
“可叫郎中看过了?”
旁边的乳母回答:“郎中说小郎君身体虚弱,但也看不出病灶在哪里。怀疑是……”她不敢说下去。
“怀疑是什么?”王乐瑶追问。
乳母硬着头皮道:“怀疑是在外头沾染了什么脏东西,附在小郎君的身上不肯离去。”
所以这房中才到处贴着符纸,还请了佛像。
王乐瑶却不信这一切都是巧合。主母病危,嫡长子病弱,等到阿姐去了,那个杜氏女就可用照顾青儿之名,名正言顺地做续弦。这手段不可谓不高明,哪里是一个小女子能想出来的。
必是杜氏贪图顾氏的家财,在背后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