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皱眉,“她又怎么了?”
“刚才那个老道士从洛阳馆离开之后,我们的人便尾随他到了金市,见他进了未央居。那北魏的皇太子就在未央居中作乐,喝得酩酊大醉。始宁县主不知为何也在那里,他误把县主当作花娘,给轻薄了……”
萧衍面色铁青,王乐瑶没想到这个始宁县主人还未露面,就惹出如此大的祸事。这不单单是个人的事,还牵扯到两国的交往。
苏唯贞也很是头疼,说道:“好在,也并未失身。未央居主事及时赶到,立刻就命人封住了消息。县主初来都城,许是听说您今日外出,不在宫中,胆子便大了些,想要四处逛逛。谁能想到误打误撞,竟然出了这等事……”
“眼下人在何处?”
“北魏太子和县主都已经被带进宫里,县主如今在皇太后那里,哭闹不止。”
萧衍沉声道:“她还有脸哭!回宫。”
王乐瑶能感受到萧衍的怒气,若是她有个这样胡闹的妹妹,在两国要和谈的时候,给对方送上这么大一个把柄,恐怕也要被活活气死。
宫中的寿康殿内,萧令娴扑在张太后的怀里,一直哭个不停。
她生得芙蓉面,柳叶眉,相貌倒是极好的,只不过头发和衣裳凌乱,脸都哭红了。
“大伯母,如果阿兄要把我嫁到北魏去怎么办?我不要!”
张太后只能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没事的,你只是跟那个太子拉扯了几下,不至于要嫁给他。”
一说到这个,萧令娴就恨得咬牙切齿,“那个登徒子,不过长得好看些。若他不是北魏皇太子,我定剥了他的皮!借着醉酒耍酒疯,要不是旁人拦着,我已经阉了他!”
张太后道:“你这孩子,怎么口无遮拦的?你好端端地跑到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去做什么?哪有一副做县主的样子。”
萧令娴扁了扁嘴,又露出可怜巴巴的模样,“我听说未央居有美酒喝,有美人看,就去凑凑热闹。我怎知道那个混账太子故意隐藏身份,在那儿喝花酒!我要让阿兄把他抓起来,吊在宫门前三日三夜!”
“净胡说。”
张太后听过萧令娴在荆州做过的那些“好事”。
曾经有个书生对她出言不逊,她就把人剥光了,吊在军营前面几日几夜,那人虽然最后被放下来,但是羞愧难当,直接就跳了河。
还有她喜欢美男子,就在全荆州到处找好看的男子养在身边。有更好的,旧人就会被无情地赶出去。
张太后摇了摇头,跟这个冤家相比,外甥张琼做的那点事,忽然就觉得不算什么了。
“皇上,皇后驾到!”宫女在外面喊了一声。
萧令娴没想到阿兄回来得这么快,睁大眼睛,惊慌地四处看了看,一溜烟跑到太后的寝殿里去躲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