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缺对象?”
“缺是不缺,”俞乜指尖敲着麻将,慢悠悠分析道:“但这男朋友我可追了这么久,不追到多亏?”
“......”
这帐还能这么算?
“让你去看个牙而已,”张爷爷觉得好笑,“你倒是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也结果了。”
俞乜拖着音“嗯”了一声,“天意吧。”
“......”
钱爷爷没忍住,“行了啊,谁都知道你有男朋友,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上次陈构闹事的时候,沈屿和帮她收拾残局,基本上周围的人也都知道那是她男朋友了。
有时他过来,邻居们也会主动问着他是不是来找俞老板的,有的阿姨们见到他眼睛都亮了,问着他什么名字,几岁了,差点就查户口了。
几人继续打着麻将,刘爷爷似是想到什么,又问:“你男朋友放心让你继续开酒吧?”
“那哪儿能放心,”张爷爷喝了口茶,“前段时间不是还每天来接她吗?”
俞乜支着下巴,“不放心也不行,我愿意开。”
听着这话,钱爷爷啧了一声,转头看向张爷爷,“你看看,你还说老赵家的孙子任性,你看最任性的在这儿呢。”
“我任性?”俞乜抬起眉,“元旦还陪着各位打麻将,这不是孝顺?”
钱爷爷轻哼了一声,“元旦你男朋友怎么没陪着你呢?”
“他下午有台手术,结束了我再去找他。”俞乜看了眼时间,“应该也快了。”
这话一出,钱爷爷啧着,看着旁边的人,“你看看,这是找我们消遣呢。”
俞乜很坦然,大方称赞道:“您可真的是神机妙算。”
“......”
看着两人斗嘴,刘爷爷笑了一声,但似是有些岔气,忽而低声咳了咳,伸手揉了下胸口。
对面的钱爷爷也开始教育人,“男朋友在做手术,你在这儿打麻将,你倒是也回医院去随便再找个医生当当,的省得在这人无所事事的。”
“......”
俞乜顿了一顿,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在宽慰她刚刚说的话。
你可以,可以继续当医生。
也可以继续优秀。
俞乜眼睫一垂,唇线弯起,“钱爷爷,这是嫌弃我?”
闻言,钱爷爷立即瞪眼,“什么话。”
“我懂。”俞乜身子后靠在座椅内,抬起眼,“但您说的,我不考虑。”
“......”
刘爷爷咳了一声,“怎么不考虑?”
“我当老板当习惯了,没那个心去伺候人,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再重新去学,”俞乜又提了一点,“而且我回去了,那其他人还要不要吃饭了?”
“?”
“抢人饭碗这事,”俞乜似是有些为难道:“我不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