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没有去见他。
她还没去美国见他。
那封信,也还没有给他看。
如果在此刻,他看到她是不是,还是会告诉她——
别看。
记得忘了今天的事。
不要做噩梦了。
现在听着他的话。
别怕。
当时的猜想得到了验证,俞乜眼睫低垂着,盯着面前人的面容,眼尾被他抚过,带着明显的安慰。
她和他对视了几秒,嗓音微哑,“怎么想起给我送香薰了?”
沈屿和勾过她耳后的发,“御音寺的熏香可以舒心缓神,助眠。”
俞乜轻笑一声:“这算是迷信?”
“算是。”沈屿和看着她,“但明显也有用。”
闻言,俞乜缓慢地眨了下眼,眼尾的红似是变得更深,声线淡淡道:“我和你说这个事,是想告诉你我经历过什么,我不想让你来同情我,也不想让你觉得我不愿承认这段经历,没什么好不能接受的。”
我做的,经历过的。
或许难过也是遗憾。
但我从不愿让你替我分担。
“所以沈屿和,”俞乜抬眸,“我不需要一个同情的深爱,我想要的,是你单纯出自于我。”
沈屿和的手从她耳后移动,轻勾了下她的鼻尖,“俞乜,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同情一个人,也没有那么多的心去分担。”
“我喜欢你,没有那么多理由。”沈屿和轻抬起头,与她平视,低声说:“只是因为你让我喜欢了。”
你让我心动,也让我欣喜,能轻而易举的牵动我的思绪。
第一次,除了你以外,再没有其他人。
俞乜似是没忍住,忽而俯身抱住他,语气有些缓慢微哽,“沈屿和,你是我的,也没有办法喜欢别人了。”
带着熟悉的霸道与直白。
沈屿和扶着她的腰,侧头亲了亲她的唇角,“我什么时候喜欢过别人?”
“之前。”俞乜闭上眼,莫名有些抱怨:“你之前都没喜欢我。”
明明见过这么多次,你却都不记得我。
沈屿和倒打一耙,“你来得太晚了。”
俞乜抬起头,“怎么不是你来得晚?”
闻言,沈屿和忽而伸手捏了下她的脸,漫不经心道:“我在等你,但你没来。”
俞乜也捏他,“你什么时候等我?”
“嗯。”沈屿和学以致用道:“大概一万年前。”
“......”俞乜刮了他一眼,“你是千年老妖?”
沈屿和勾了下唇,让她安稳坐好,重新拿起镊子给她消毒。
膝盖上的酸涩痛感再次袭来,俞乜没忍住嘶了一声,刚想抽回自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