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被打的痛醒来，恢复了些理智，伸手推开程睿，“不用你管！你给我滚！”

程睿又是一拳打在他脸上，“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爸妈在为你担心，你知不知道？”

肖阳感觉脸上传来的痛意，觉得有种扭曲的爽快，自嘲道：“打，就这样打，干脆打死我。”

程睿停下了拳头，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他：“你想死，那就赶紧去死，在这里装模作样给谁看？”

“你死了也好，省的父母为你操心。”

肖阳捂着脸哭的像个孩子，哽咽道：“我也不想……程哥，卿卿死了，我是个废物，我没能救她，眼睁睁看着她被丧尸抓走……”

他发狂一样揪住自己头发，吼道：“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程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着懊悔痛楚的肖阳，他像是跌落在深渊谷底，再也爬不出来。

“如果我没有偷偷把她带上车，她就不会……”肖阳跌落在地上跪，浑身痛的直不起来，“你打死我吧，是我害了她。”

程睿提起他扔到沙发上，目光冷冷地看着他，“卿卿没死。”

“不可能。”肖阳不相信，“梁之遇亲眼看见她冲进了火里。”

程睿眸光微沉，道：“傅臣都还活着，她怎么可能死，你别忘了她有空间。”

肖阳眼里隐隐燃起了一丝希望，“她真的还活着吗？”

程睿没给准话，他也希望卿卿活着。

“你不用内疚，以为是自己害死她，当初在耀阳基地，就算你没迷晕卿卿，她也会自己偷上车。”

肖阳有些惊讶，程睿居然知道是他迷晕了卿卿，那程睿还愿意放他们离开耀阳基地，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原来程睿都看在眼里，他竟然甘心放手。

程睿默了默，道：“卿卿应该恢复了记忆。”

还有很多事情他没说，正是因为他愧疚自责，才甘愿放手让她走。

肖阳愕然地看着程睿，卿卿要是想了起来，怎么可能还对小队所有人笑容满面，仿佛不曾被漠然对待过。

程睿不会骗他，卿卿真的恢复了记忆，想到这里他更痛苦。

卿卿那么好，他却没能救她。

程睿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个男人，就别再颓废下去，肖家和京州基地都需要你。”

肖阳：“我……”

“别说你不行。”程睿神情冷厉的道：“最近丧尸王越来越频繁地发动丧尸潮，傅臣没醒来之前，你要挑起京州基地责任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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