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她微微蹙眉向自己这边走来,他视线里的她越来越清晰,与他记忆里的样子重叠了起来的时候,季风宵又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结果这会儿他终于真实地触碰到了她,确定她不是陆砚那个狗东西丧心病狂搞出来的仿生人又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而她竟然……叫他“这位先生”?还问他能不能放开她?
……还是这种小心翼翼的语气?!
季风宵十分仔细认真地打量着她,他金色的眸子里强压着滔天的怒意,最终却还是放缓了声音:“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殷芷舒硬着头皮,表情更加茫然无辜了:“什么?”
“你不认识我了?”季风宵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差。
殷芷舒仔细打量他,语气更是十分迟疑:“我……应该认识你吗?”
季风宵深吸一口气,怒极反笑:“陆砚给你吃什么了?还是给你注射什么了?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啊……”殷芷舒想要后退小半步,拉开一点与他的距离,但她才稍微动了一下,季风宵已经揽住了她的腰,将她不由分说地重新带向自己,殷芷舒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抬头看着他,十分义正严词道:“陆上将他没有……等一下,你不是知道我叫白芷舒吗?另外,如果你再不松开我,我就要叫人了!”
“是吗?”季风宵微微眯眼,下一秒,他已经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颚,再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这一次十分直接且不容拒绝,他的舌头扫开她的牙关,像是要将她的所有记忆都调取出来一样,殷芷舒甚至情不自禁地心想,怎么一个多月过去没有练习了,季风宵不仅没有退步,还进步这么大了呢?
还是说,紧急情况可以激发人的潜能呢?
“姐姐看起来,是失忆了呀。”他慢悠悠地在唇齿稍微分开的时候低喃:“那我就让姐姐想起来,我有很多种办法,我们可以慢慢试。比如……”
他又重新吻住她,将她抵在身后的墙壁上,松开她的下颚,再护住她的后脑——当然,这个,动作也顺将她更深地带向自己,以便他继续加深这个吻。
“姐姐还要叫人吗?”他的吻从她的唇边辗转到了她的耳边:“刚才姐姐听陆砚说话的时候,是这边吗?”
他的舌尖扫过她的耳廓,再顺着她的耳朵一点一点下移,到了颈侧,再舔舐上来,重新含住她的嘴唇:“这样就没有他的味道了。”
“姐姐不记得我这个人了,那你还记得我吻你的时候吗?”季风宵一边吻她,一边垂眼看她:“我们在帝国宴会厅外的廊柱后面,在隔间的桌子上,在车里,以及在姐姐的家里,都有无数次像现在这样过。”
他说得更加露骨了一些:“我舔舐过姐姐的每一根手指,记得你右手食指内侧有一颗小痣,姐姐的肌肤很嫩很软,稍微用力就会留下痕迹……”
殷芷舒心想如果自己是真的失忆了,恐怕说不定会顺着他的描述,以为自己真的和他有过什么十分深入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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