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霜打量了童源一番,没有直接反击,而是皮笑肉不笑地模仿着童源的语气说道:“呀!童掌柜今天居然没有穿貂!”
“天气寒冷,童掌柜一定要注意保暖啊。”
这句话说出来,周围人都在憋着笑。整个秋叶镇都传遍了童源和赵包子当街对骂的事情,今天姜霜旧事重提,无疑就是在童源伤口上撒盐。
童源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指着姜霜说你你你。
钱权斜视了童源一样,眼神中透露着嫌弃和不满,出来打着圆场说道:“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街坊,姜掌柜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姜霜故作伤心的捂着胸口说道:“钱掌柜说这话,真是让人伤心。什么叫咄咄逼人,我不过是关心童掌柜这么寒冷的天气,怎么不多穿点。”
“不成想,落到钱掌柜眼里居然成了我咄咄逼人。”
“罢了罢了,我一个弱女子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还望钱掌柜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钱权听到这个话,气得要吐血了,语气粗鲁毫不客气地说道:“你简直是在颠倒黑白!”
“我看你才在颠倒黑白,仗着人多,处处欺负姜掌柜。”柳三娘常年说书,声音大而响亮。刚才本就有不少围观看热闹的人,现在柳三娘一出,更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钱权和童源两人身后十来个伙计,整齐划一地穿着青衣,远远一望看上去就人多势众,反倒姜霜这边,孤女弱母,老弱病残。唯独只有一个陆殊能看得过去,但陆殊此刻也装得得肩不能提,手不能抬的样子。
总之围观群众一看就是姜掌柜是被欺负的样子。
平日里不少人都在茶楼买过奶茶,姜掌柜为人坦荡大气,想来肯定斗不过这两个老狐狸,纷纷站在姜霜这边,指责钱鹤和童源。
“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真是好意思。”
“就是就是,怎么这么不要脸。”
钱权刚才还想着替童源说两句话,解解围,没想到自己还惹了一身腥。周围人无差别的指责他们两,钱权血压都要上来了。
这小姑娘怎么这么能颠倒黑白,伶牙俐齿的,谁有能耐能欺负她?
姜霜这边戏精上身,还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珠,“好心”替钱权他们二人说话,“想来是我不懂规矩,惹了两位大掌柜不悦,只是我哪里做得不好,钱掌柜你直说就好,何必折辱我呢”
美人垂泪,人见尤怜。本来就觉得钱权童源仗势欺人,现在一看更是火大,众人七嘴八舌的,钱鹤和童源满身都是嘴,都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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