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颂习惯当总是被哄着的那个, 一时间想不出要怎么哄人, 只好默默地跟着回了宿舍。
另外两个师兄都不在,秦覃进屋就干脆地反锁上门又拉上窗帘。直到被摁在床梯边重重地吻住, 他才恍然大悟。是应该这样哄来着。
亲就亲嘛, 这么凶干嘛。
“怎么不打电话叫人帮忙?”秦覃在他耳边低声问, “你没带手机, 他也没带?”
“他说他没有带……”
“那种鬼话你也信?”
“不是信不信的……我总不能去搜他的身吧。”
还顶嘴。秦覃双手挪了位置, 早就摸清他哪里怕痒。倏忽间文颂笑得快要缺氧, 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拧得像条蛇,可被困在他怀里怎么都逃不出去, “我错了我错了, 再也不跟他一个房间里待着了!我错了!我有罪!”
秦覃勉强手下留情,稍微用力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别让他离你那么近。”
他好像很看不上郑西阁,别的像周乾那样也总说难听话的人,他都没有这么看不上过。
因为他看不上的, 并不是郑西阁“说难听话”的那部分,“他惦记你。对你没安好心。”
文颂喘匀了气才说,“因为我长得像他前女友?”
“他还觉得你是因为这个惦记我呢。诶,也难怪,听说人家女朋友受欺负的时候你还拼死拼活地去救过。不是因为喜欢的话,好像也解释不过去?”
“……”
讨伐的风向忽然变了。
秦覃后退了一步,看着他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两人问与答的地位忽然对调。
“她是我朋友。”
“……”
“我那时候在中二期。真的很喜欢打架。”
“……”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文颂学他回来路上的表情,煞有介事地沉着脸不置一词。秦覃哪里还有底气再继续,被这沉默逼得开始现学现卖,“我错了,我有罪。”
“……”
“但……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文颂哦了一声,还想再绷着逗他几句,却没忍住扑哧笑了,澄澈的眼底分明没有生气的迹象,“我知道啊。”
秦覃醒转过来,无奈地跟着笑了,“逗我玩?”
“也不纯是逗你的。”文颂坦言,“第一次听的时候真的有点不高兴。”
放在别人身上可能像是段言情小说里发生的情节。但当事人是秦覃,他听的时候就有所察觉,那不见得是因为多喜欢人家,更有可能是心里旺盛的自我毁灭倾向作祟,动不动就找个架打,活累了找个理由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