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缺钱,可以告诉我。”
“暂时还不缺。”秦覃说,“但乐队缺人手。你来吗?”
乐队啊。文颂想了想:“可是我去了只能给你当人肉麦架。”
“……”
“或者帮你翻谱子?不行,隔太久我已经不会识谱了。”
“我教你弹钢琴。”秦覃道,“上次不是说想学吗。”
“啊?”文颂一怔,并不觉得自己会说这种话,“我什么时候说过想学钢琴?”
“你上次……”话刚说了个开头,他忽地打住了。这时才想起来,自己一直记着的,只不过是文颂在酒吧睡着时断断续续的梦呓。
他居然把一句梦话放在心里,惦念到现在。甚至看着小舞台上的电钢琴,反复想到过不止一次。
那点烦乱也变成了气恼,不知道是在气什么。就是气。
“可能是我记错了。”
秦覃抿平了嘴角,又问,“那现在呢,想学钢琴吗?”
文颂没怎么犹豫,摇摇头,“不想。”
“学别的也行。”秦覃说,“吉他或者贝斯,乐队里其他位置我也都会一点。”
他好像很有当老师的兴致,文颂想,让人家失望多不好,就挑了个感兴趣的,“那我想学架子鼓。”
秦覃:“……”
真会挑。
更气了。
“鼓我不会。”他闷声道,“宋青冉会。让他教你吧。”
“啊,我只是随便说说。”
文颂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会挑,看他好像有点郁闷,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宋师兄下次什么时候回国?”
“不知道。我们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
转移过来的这个话题也不太好聊啊。文颂问,“宋师兄不理你吗。”
虽然是问句,可他语气并不含糊,好像笃定了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也的确没猜错。秦覃略微意外:“你怎么知道?”
文颂说,“动动脑子不就行了。”
按照上次见面的印象,宋青冉是很能叨叨的外放型性格,如果跟朋友闹矛盾,一定会先开口尝试沟通问题。秦覃虽然没那么外向主动,但也不是什么难聊的人——至少在朋友面前不是,一般的问题在叨叨声里都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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