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长离自然是不会说的,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了却凡尘了。
这些都是墨幽青毕生大痛之事,她根本不忍回想,又怎会说与他人知道?
说起来墨幽青才第一次留意,静渊海提到玉长离之时,一直都称为“师兄”,而非“师伯”,从某种意义上说,这莫非是一种……自称?
静渊海徒手破开墨幽青的虚鼎,她根本无力阻止他的掠夺,只能眼睁睁的看他如入无人之境,信手探出了刻着“澄净”二字的棒槌。
“可惜了,师妹……”静渊海将那儿臂粗细的棒槌压在墨幽青的胸膛上缓缓碾压,听着破碎的呻吟发出,而后一路向下,研磨着鼓起的花核。
“师兄日日经手的法器,你难道……不曾思念吗?”
这世上怎会有人真的心甘情愿地做他人的替身,无休无止地忍耐着她的冷待?
除非他本来就是那个人的替身。
墨幽青的脑海中“轰隆隆——”的一片响,仿佛有万马奔腾,反复踩踏。
仿佛为了坚定道心一般,她蓦的吼出声来。
“只有完整的师兄才是师兄,你不是师兄!”
今日二人已彻底撕破了脸面,连那仅有一丝温存的假象也不复存在。
墨幽青又再次在静渊海的脸上看到了那样狠戾的神色,和她迎接第二次天雷那天一样。
她从来都是不了解这个徒弟的。但从那与平日判若两人的神色看来,这恐怕才是真正的他。
集爱欲之大成,偏执,阴鹜,占有,变态。在玉长离温柔清冷的外表之下,所潜藏的不为人知的庞大冰山。
“完整的师兄……”他咯咯冷笑起来,“你知道师兄的完全体是何种模样吗?”
“完全体”?墨幽青愣了一愣,难道玉长离是什么“非完全体”吗?
“别说你想象不到,连我也无法窥其全貌。你心心念念的师兄,为何会那般清冷纯善不染凡尘,甚至为天下苍生牺牲自己也毫不犹豫?乃是因为他被压过修为下界,身上只有神性的体现,而关于人性的爱欲贪欲则被潜藏为暗面。”
“但我唯一能够知道的是……”静渊海的笑容之中带着刮骨疗伤般的快意。
“如果没有我的存在,师兄的完全体甚至根本无法感知到你的存在。”
伴随着锥心刺骨的话语,他手持玉长离使用多年的棒槌,深深地捅穿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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