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幽青觉得床板微微一沉,静渊海竟然越过了她,落在床榻的内侧,与她面面相对。
不知道静渊海今晚究竟作何举动,墨幽青暂且按捺不发。
少年的气息充盈于鼻间,热气吹拂于她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滚烫的唇就印上了她的,喑哑不清的呼唤听来令人心惊肉跳:“师尊,我的师尊……”
她已经一百年没有沾染过半丝男女情事了。与师兄的一番交缠也来去突然。这是多年后第二次有情欲的气息向她扑来。
墨幽青下意识地想要睁开眼睛。
但是她回头一想,在人类的概念中,仿佛把师徒悖逆、不伦纠缠的罪恶看得极重。她若突然出声喝止,这天资聪颖前途无限的小徒弟兴许或因此恼羞成怒,一时之间想不开,做出什么自残自尽的举动也未可知。
于是她便只有继续忍耐。
唾液已经将她的嘴唇沾染得一片晶亮,谁知道静渊海食髓知味,竟渐渐不再满足于啃咬她的唇瓣,而是企图伸出舌头撬开她微张的小嘴,探入她的檀口进行翻搅。
墨幽青已经无法再置之不理了,如果她继续睡下去,静渊海恐怕会在这张榻上将她彻底奸淫。她倒已经是臭名昭着的云浮毒瘤了,再无名誉退步的空间,这少年却会因此毁了一生。
她的身躯先动了动,是个即将警醒的预兆。给足了这爱徒逃离现场的时间。
从前一只不谙世事的兔妖如今为了维护这番师徒情谊,如此绞尽脑汁地下了大功夫,然而她这徒弟却并不如何领情。
在墨幽青再也无法拖延时间,缓缓睁开眼睛之时,静渊海也仅仅是暂停了唇舌交缠,本人仍是大喇喇地躺在案发现场纹丝不动。
甚而至于他还先发制人从善如流地问道:“师尊,您醒了?”
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做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看着爱徒近在咫尺的俊容,墨幽青只得无奈地接道:“渊海,夜已深了,你为何在此?”
“师尊飞升已在不日之间,”静渊海一脸泰然地说出惊世骇俗之语,“徒儿特来自荐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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