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您宅心仁厚不忍亲自动手,将禁锢之笼交予弟子手中,弟子定不辱使命!”
端方的话语传入墨幽青的耳中,她一个分心,顷刻之间便被一方翻天重印砸中了背梁,“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玉长离面色雪白,嘴唇发颤:“我何时……”
他想到了。
当时他和澄明交谈之时,想必端方也正在门外,听到了玉长离的早有预策,由此便上了心,趁着般若寺禅宗将他调虎离山之计,将早已设计好的禁锢之笼偷了出来。
墨幽青定定地看着他:“师兄,这禁制是你的?”
这禁锢之笼确是他所制,他确已早早定下了她失控的计策。玉长离不知如何作答,亦不知从何辩起。
等于是默认了。
“师兄杀我……”墨幽青喃喃地道,她早已杀红了眼,两道血泪从她猩红的双眼中流下,看起来说不出的凄凉可怖。
“师兄弃我……”
在墨幽青心神大恍之间,她露出了更多破绽,更是受到了无数攻击,将一身惯穿的黑衣染得血红。失血过多,回击的动作就越慢,穿过层层佛家箴言之时,力量又被镇压削弱了大半。
趁她病要她命,修士们士气大振。
其中也有人打着其他的心思,太阴玄兔既是天阴炉鼎,又是妖魔之气的引子,若是能够引妖魔之气入体,再进行双修反吸妖魔之力。
恐会天下无敌,飞升成神也未可知。
般若寺的禅宗又怎会不知道修士们的心思?
因此一方想杀,一方想囚禁。
唯独都不想放过她。
眼看墨幽青鲜血满衣,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她的身形已经摇摇欲坠,如同一片在风中随时都会凋零的落叶。两人视线相对之时,她那万念俱灰的眼神,更是对他的刀刀凌迟。
她喃喃地道:“为什么,明明我什么都还没做……”
玉长离脑中一片空白,他不顾般若寺禅宗的层层阻拦,破开层层佛家箴言向禁锢之笼的正中心冲去。
“玉施主小心,这妖女凶残十足!”佛语急急喝来,威压如山,却唤不醒他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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