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从白天等到下午,从下午等到天黑,期间坐在火堆边啃了两块干粮,白孔雀仍然没有醒来。
只是让人欣慰的是,他的脸色被火光映照的越来越好,所以青木就让火堆烧得旺盛。
闲下来就开始胡思乱想,她带来的干粮不多,山洞里也没吃的,如果璃清他们还不来,或许她就该逃出去找他们了。
瞥了眼睡梦中的白孔雀,青木叹了口气,之前就很少看到白孔雀吃东西,现在更不知道他是如何靠修炼活着了。
她出神地想着,整个人突然被股力道猛地一拽。
她吓得大叫一声,身后已经掐上她脖子的怪物发现是她后,才慢慢放松了警惕,接着盯着自己没了指甲的手神情古怪。
“醒,醒了?吃不吃东西。”青木揉了揉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在他身下强扯出个笑容。
他重新变得剔透的红眸中倒映出她的脸,对方伸手,想要探查她的脖子,可青木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下,那只手便僵在了那里。
“没,没事。”青木连忙解释道,“你看。”她拨开脸上和肩上的发丝想给他看看,却碰到了脖子上的纱布,瞬间尴尬在原地。
差点都忘了,这下……
但是面前人突然又捏起了她的手,看到了她手腕上裹着的几圈纱布,再挽起自己的袖子,也看到了自己手上的。
“所以以后不能伤人了。”青木打断他的注意力,大着胆子抓过他的手,“我帮你剪了指甲,不要再伤人了,知道吗?”
白孔雀静静看着她,也没有别的动作。
“还有这个。”她把身上的人推开,坐起身后掏出备用的火折子递给他,又颇为啰嗦地给他演示了如何使用。
“以后就生火给自己。”她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侧脸,一股涩意涌上喉头,问道,“你会感到冷吗?”
还是不知道寒冷是什么,所以放任自己冷下去了?
面前人似是疑惑,但是青木却并不告诉他原因,只是看着他把东西收进袖袋里。他这一身袍子细看脏污得很,在风雪里滚了这么多天,哪有他平时爱干净的样子。яóùzんǎìωù.óяɡ(rouzhaiwu.org)
“你认识这里吗?”青木用树枝在地上给他画着大概的路线,“就是往……”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有地图,拿出来比对着,又在地上画到,“应该是往西走,要走很远,附近有片很大的林子,边上,就是……我们的家。”她抬起头来看白孔雀的神色,让她有些失望的是,白孔雀只是十分专注地听着,并没有其他表情。
“你没听到吗?”她揪了揪对方稻草般的白发,“是我们的家啊。”
“虽然现在有些残破了,而且肯定有很多孔雀在那里守着,但是我们总有一天是要回去住的。”
他听到孔雀的时候,面上倒是闪过几丝阴冷。
青木叹了口气,扒了他的外袍就往他怀里钻。
对方手足无措地看她解自己的衣服,又在她靠过来的时候更加惊慌,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红眸里的戾气都闪了两闪,愣是强忍着不伤她。
“阿虹,你知道自己叫阿虹吗?”她眼巴巴地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对方眼神闪烁,但是看着她点了点头。
“这里呢?”她指着他胸口处,看他突然间僵了一下,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又迟疑着让自己松开。
青木见状不怕死地又抚上去,透过薄薄的冰霜纹路,他的胸口摸起来如玉般温良,她继续问道:“这里为什么会疼得晕过去。”
对方摇了摇头,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
她也迟疑了下,又接着问道,“要不要再喝我的血?”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关系,总归是有用的。
对方闻言,把她的手臂放在鼻子旁嗅了嗅,随后摇头。
青木见状忍不住微笑,看着他的眼睛道,“为什么,明明已经不记得我了吧?”
白孔雀顿了下,握住她的手,然后将自己的手伸到她面前,他的指尖拧了团极小的猩红术法,小到怕是被她发现,然后在自己的手背上扫了下,上面显现出了银白色的花纹。青木知道,这是孔雀族的烙印。
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偷偷给自己画上去的,青木想了想自己满身的纹路,忍不住有点脸红。
他摩挲着青木的皮肤,又嗅了嗅,仿佛她身上有什么令他愉悦的气息。嗅着嗅着,他就忍不住在她锁骨上舔了一口。
“不许耍流氓。”青木捂着自己的锁骨,面无表情道。
红眸里的渴求越来越深,他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味刚刚的味道,青木暗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