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他难以置信,后来那人断断续续在病床前给他讲了些他尚能记起来的事情,他身上都是旧伤,受过牢狱之灾,还被灌过失忆的汤药。
再后来,那人让他帮他做一剂汤药,喝下药之后,他便去世了。璃清不知道他的过往,心里也不愿承认这个人,只得把他埋在了自己破败的院子里。
璃清结束了自己的回忆,又喝了口酒,看向青木道:“所以别人或许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但是长老们,已经仙去的璃炀,包括我,都知道,我同白孔雀,是亲兄弟。”
这也是他自此以后,偏爱浓妆艳抹的原因,为的便是遮这张脸。
“所以你遇到的那个人…那个人……”青木有些吃惊,而且她觉得,白孔雀应该不会知道这事情。
“不要说出来,我并不认他。”璃清冷冷对青木说道。
“行吧。”青木悻悻道,却仍然不死心:“但是既然你告诉我了,我便一定会告诉阿虹的。”
“随便你。”璃清懒得理她。
青木细细捋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长老为何要将你们放在一起养?”
璃清看了她一眼,却还是回答道:“为的当然是我们分不清楚谁是谁,他们大约在璃荡孕时便已经想好要如何铲除她了,我们自幼与璃炀亲近,又不知道自己是谁,永远不会有要为璃荡报仇的心。”
青木不是十分震惊,但是却有些怕,轻轻问道璃清:“我们在这里如此谈论这些,真的没事情吗?”
璃清似是不屑地轻笑了下:“大家都在忙着祭典,谁会看向这里。剩下的,有我在这里,他们不会听到。”
“哦,那好吧。”青木撇了撇嘴,两人又陷入了无声的寂静。
“那,那你为何要和我讲这些?”过了一会儿,青木终是忍不住,打破了僵局。
“你竟不知道这个?”璃清似是不可思议地问道,那语气,仿佛青木的脑袋十分蠢一般。
“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青木支支吾吾地反驳道,白孔雀不在这里,她没什么底气。
“你知不知道,寂月快来了。”
“我当然知道。”不然她也不会大晚上坐在这里,青木小声给自己补充着。
“寂月将至,你又选了同白孔雀一起,我只不过想让你更加清醒一些,认清楚自己的局面而已。”
局面,她哪来的什么局面,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谜团罢了。青木没有接璃清的话,只是暗自嘲讽了下自己。
台上突然暗了下来,四周的孔雀议论纷纷,这是在祭舞台上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光芒亮起,青木看见了众多长老中,山斓的身影,她便意识到,白孔雀的赠名仪式,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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