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张脸通红,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自己能走。”
江慕无动于衷。
她说了几次, 见没什么用, 只能紧张地缩在他怀里。好在医院里四处都有因为行走不便被人或背或抱的人, 这种场景很普遍, 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他一路把她抱去停车场, 暂时把她放下, 打开车门又把她抱进副驾驶, 给她系上安全带。
送她回家的路上江慕始终一言不发,并没有质问她一句。
可她明显感觉他情绪很不好,琢磨了一会儿后心虚地解释:“哥, 我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那天电梯出了故障,楼道里灯又坏了,我没看清路, 才不小心摔了一跤。医生说伤得不重,很快就能好的。”
江慕始终不说话, 一张脸愈发阴沉。
到了她住的小区,他仍旧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把她从车上抱下来。
她很轻,软绵绵的没什么重量。一路抱着, 他的呼吸甚至没有重过一次。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脸上的热度不停往外蔓延,烧得她耳朵通红。
一直等出了电梯,到了她家门口,江慕把她放下:“回去。”
顾碎碎没敢看他,把他的外套脱下来给他,开始在书包里翻钥匙。
整个翻了一遍,发现钥匙竟然忘带了。
她开始拍门,可家里始终没人应声。
这个时候谈媛的消息发了过来,只有冷冰冰的一行字:【我去蒲州出差一个月】
她盯着屏幕看了会儿,心里涌上一股疲倦。
江慕朝她靠近一步:“怎么了?”
“我忘拿钥匙了,”她声音里有些无助:“我妈也不在家,她去出差了。”
要是想进家恐怕只能换锁。可是换一次锁要花好几百块,她有点儿舍不得。
但也没有办法,她问:“哥,你认识能换锁的师傅吗?”
“你有房屋租赁合同?”他问。
她这才记起开锁是需要一些证件的。她身上没有,只能给谈媛打了个电话,想让谈媛给她发份电子文件过来。
那边却迟迟没有人接。
谈媛经常这样,很少能联系得到。
顾碎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家里有没有这几天需要用的东西?”江慕问。
她翻了翻自己的书包,确认了一下,说:“没有。”
江慕默了会儿。他其实有办法打开面前这扇门,在他家里还放着这套房子的备用钥匙。
可他想起班主任打来的那通电话,眸光一敛,说:“去我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