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分明是把时零当成外人啊,看不出来时总家户口这么难进,亲生女儿都不行,还让人住储物间,听着有些过分了。
时父无话可说,这种事说不了谎,一查就能查出来。
时零没给时家人说话的机会,现在是她的回合了。
时零向前走了两步,所有人的视线都情不自禁跟随,越看越觉得,旗袍与她实在再搭配不过。
众目睽睽中,她的姿态依旧优雅闲适,带着天经地义般的从容,时家人的怒火,周围人的惊讶、不赞同、鄙夷、好奇全都无法影响她。
在许多人看来,即使时家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在众人面前和亲生父亲对上,还是太傻,但她是会打无准备之仗的人吗?
“时先生,我说过今晚还为宴会准备了礼物。”时零低低一笑,说不出的华美昳丽,“现在该是礼物上场的时候了。”
时父眼皮子疯狂跳动,他想制止对方,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只得用眼神示意时母行动。
时母对时零是愧疚的,但这份愧疚绝对无法越过时家,她捏紧手指,准备去时零那边,却见——
时零抬起纤细的手,犹如艺术品一般,在灯光的映衬下越发好看,这只手曾经在钢琴键上跳跃,演奏出无比美妙的音乐,现在却带给时家人浓浓的心悸感。
下一秒。
清脆的响指声响起。
仿若附和一般,所有灯光骤然变暗,与之相对,大厅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一头雾水的来宾下意识将目光投过去,看看时零今晚到底想搞什么玩意,然后越看越惊讶。
屏幕上赫然是前段时间时文曜买水军抹黑时零的交易记录,一笔一笔的支出与旁边罗列的不堪入门的肮脏话语形成鲜明对比,触目惊心。
多大仇呀,这可是他亲生妹妹,有钱人的家庭确实会出现兄弟姐妹竞争的情况,但那是为了继承人位置,时零回时家都已经二十多了,还是个女的,无论怎么看,都没有竞争力。
他是疯了吗,那些话语,就是他们这些见过大风大浪的看着都辣眼睛。
时父眼前一黑,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有这份能耐,瞧着时文曜的模样,就知道证据是真的,瞒着他拿钱就拿钱,做什么不好,非要黑时零,还收尾得一塌糊涂,被扒了出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时母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儿子,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做!
那是他亲妹妹啊!
时清蕊倒是不意外,她这个哥哥也只有这点能耐了。
时文曜的瓜放完,又开始出现新的内容,时父立马大声喊道:“关掉!关掉它!”可惜完全没用,他只能气急败坏地让在场的工作人员去后台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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